舒適的病房裡,樂樂睡在軟軟的大床上,一著床沒多久就睡著了,房間裡多了一個六十多歲的醫生。
老醫生給樂樂作了檢查,“呦,縫了六針啊!傷口還挺深的。”
孟夏心一沉,“請問會不會留疤?”
老醫生看看她,再看看徐易風,嘴角淡笑,“現在我也沒把握,要看傷口癒合情況,等拆了線再說。”
孟夏臉色鬱郁的。
“放心,現在美容技術那麼好,就算留下疤也能消去的。”
“麻煩您了。”她真誠的道謝,不喜歡徐易風插手是一回事。
“沒事沒事。徐家小子,我先回了。”
徐易風禮貌的送他出門。老醫生一出門,“沒多大事,不要碰水,一會兒去我那取些藥。”說完他略略思索,“孩子都這麼大了。”
老醫生是他爺爺的私人醫生,也是看著徐易風長大的,對他的性情也是瞭解。
“這事還請您別和家裡人說。”
老醫生沉思一下點點頭,“易風啊,我也不多說了。”
孟夏讓蕭乙早點回去,她一個人留在醫院陪著孩子。半夜的時候,樂樂的傷口又疼了,睡熟中她哼哼唧唧的哭起來。大抵疼的厲害,小手不停的要去抓額頭。
孟夏淺淺的眯著眼,立馬就拉住她的手,把孩子擁著懷裡,一下一下地拍著她的背,“媽媽唱首歌給你聽: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隨,蟲兒飛蟲兒飛,你在思念誰。天上的星星流淚,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風吹冷風吹,只要有你陪……”
月光透過窗簾打進來,照著她淡淡的容顏上,依稀可以看出她恬靜的神情,還有眼角閃閃的光點。
徐易風僵硬的坐在沙發上,耳邊聽著她柔美的歌聲,歌聲中夾拌著說不出的悲涼。黑暗中,他的手邊擺放著一份黃色牛皮袋。
一切都是既定的事實了。
孟夏在樂樂熟睡後,也不安的進入夢鄉。
徐易風從病房裡出來,出門的時候沒想到竟然遇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走廊裡上靜悄悄的,徐易風淡淡地掃了一眼,穆澤風塵僕僕的。兩人目光相視,皆是一閃而過。
穆澤瞧著他還沒有康復的手臂,“此刻你不該在這裡。”
徐易風隨意的揚了揚嘴角,“彼此彼此。B市到C市,也可真難為你了。”
兩個人你來我往,氣場懾人。
“易風,你到底想做什麼?”
徐易風越過他的身旁,扯動下嘴角,“與你何干。”
穆澤也不惱,依舊自若,“聽說前幾日你來醫院做了份鑑定?怎麼樣結果應該是意料之內的吧。”
徐易風腳步一頓,胸口血氣一湧,突然轉身一把揪住穆澤的前襟,“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面前說?”他的眼裡閃著嗜血的陰霾,手指間傳來骨頭咯咯響。
這一切的反常穆澤都看在眼中,他的心中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穆澤你愛她,可是她的眼裡從來沒有你,不是嗎?”他的眼裡盛滿了怒意,倏地幽幽的來了句,“即使你們在一起,別忘了我可是他第一個男人。”
驀地他冷冷的說道,“你要是真有興趣玩我剩下的我是不介意的。”
穆澤臉色鐵青下來,下巴繃得緊緊的,瞬間一動,抬手就是給徐易風一拳,重重的毫不手軟,“這是替她教訓你的。”
“你該死!”穆澤又是一拳。“你憑什麼這麼說她!難道就沒有一絲自責嗎?你到底有沒有心?她也是人,和你一樣有些有肉,她也會傷心也會流淚,她不是銅牆鐵壁,她也會堅持不了,生活不下去。”
“那和我有什麼關係?是孟之行一手安排的,她有怨有恨應該是那兩個人。”徐易風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