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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寧語重心長道:“太子和崇王,正在努力展自己的勢力,他們的目標,是要控制朝政,獲得陰謀犯上的先決條件,就是可以決定皇宮、朝廷、京城防務等等,只有這些都掌握在手,他們才有膽量作亂。之前一個國師,一個什麼馮先生,這會都不知被陛下殺了還是流放了,太子所能期望的,是他派去皇宮偽裝車師國公主的女人,能殺了陛下,但事情哪有如此容易?”
“紀寧,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但我總覺得事情沒有你說的這麼簡單,父皇雖然現在還掌控著御林軍,但御林軍在封禪大典之後已經遠不及十二衛將軍手上的軍權,如今十二衛兵馬基本落在太子和崇王手中,若他二人聯手,後果不堪設想!”趙元容擔心道。
“再不堪設想,時局也在掌控之中,以十二衛兵馬攻打皇宮,此操作性並不強,再怎麼說,大永朝的兵馬名義上都是陛下所掌控,臣子無法掌控軍權,太子和崇王也不過是拉攏了幾個十二衛的將軍罷了,他們想作亂,必須要有一個先決條件,就是他們掌控的御林軍,或者,動叛亂之後能在最短的時間之內將御林軍瓦解,如今看來,他們並不具備這樣的實力!”紀寧分析道。
趙元容仔細想了想紀寧的話,覺得也有幾分道理,可她心中仍舊無法放心。
趙元容問道:“沒有別的可能?”
“呵呵,別的可能?那就只有假扮的車師國公主,在皇宮中刺殺了陛下,或者是陛下再次出宮,被人所刺殺!”紀寧道,“但敢問公主一句,如今若您是太子,陛下在對太子的問題上已經屬於隱忍不,連五皇子也失勢,太子在沒有很大競爭壓力的情況下,至於要在準備不成熟的情況下動叛亂?想辦法合理繼位,不是更好?”
趙元容心中一凜,道:“你是說,太子和崇王的最終目的,是要刺殺天子?”
紀寧聳聳肩道:“也許如公主所言,也許並非如此。太子也完全可以等到陛下壽終正寢,但崇王絕對不會等下去,此時的崇王必須要爭取留在京城,我料想,陛下也會准許崇王留下……”
“為何?”趙元容皺眉看著紀寧。
“陛下需要崇王的勢力來牽制太子,這一條就足夠了。”紀寧輕嘆道,“太子的勢力終歸是太大了,而且陛下之前是有失策的,他未料到太子能在短短几年時間內,不顯山不露水展出如此大的勢力,不但陛下走眼了,連李氏兄妹和惠王也走眼了,真正看清楚的其實只有崇王。所以崇王在關鍵時候,他選擇了站在太子一邊!”
趙元容笑了笑道:“看明白局勢的,不是還有你紀寧?”
紀寧也微微一笑,未多言。趙元容把帶來的書冊整理一下,道:“這些是朝中百官的名錄,何人在何職位上,都很清楚,甚至連地方上官員的任免和出缺情況,都在其列,但凡是正七品以上的,應該都有記錄,紀寧你可以先查閱一下,看看哪些人需要注意,哪些人需要防備,而哪些人可以拉攏!”
紀寧微微搖頭道:“這東西,我不想看!”
“為什麼?你覺得單憑個人之力,就能對付太子和崇王?”趙元容蹙眉道。
紀寧拿起旁邊另一本冊子,這本冊子是紀寧自己所撰寫,上面所涉及的,都是朝廷的軍事佈局。
“公主有時間,應該研究一下山川地理,也可以研究一下歷史和人文,就是別研究官場。當官的立場,很多時候是搖擺不定的,也許今天這些人還站在太子一邊,或許明天,他們就投奔了崇王,只有自己的勢力強大了,別人才會抱以信任,若自己勢單力孤,有再多的人表示會效忠,到頭來這些人也會吃裡扒外投奔到敵人的陣營中。”紀寧道,“皇室的鬥爭更是如此,官員總是以旁觀者的態度,總希望皇族先自己爭明白了,他們再站隊,沒有想主動站隊找死的,之前李國舅和惠王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