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元容道:“那我們就不在城裡久留,明日清早之前,離開金陵城,明日金陵城內有可能會戒嚴,為了防備這次的事情繼續發酵,必須將其扼殺在萌芽之中。找人去黑市放火,無論如何也要毀去那幅甲骨文祭文。”
“公主,這是為何?”
“因為那甲骨文祭文,絕不會是沈大學士所寫,寫此物的人必有特殊的目的,無論從何途徑最後被父皇所得,都可能會危害到我大永朝的基業,這可不是身為人臣所想看到的!”趙元容滿臉緊張道。
“是,公主殿下!”屬下領命而去。
等人走之後,趙元容有些擔憂道:“是誰會去盜竊了甲骨文祭文,甲骨文祭文又是出自誰之手?縱觀大永朝,有幾人能寫出甲骨文來,這次的事太匪夷所思,難道是文廟有意要跟朝廷為難?又或者是有神秘的力量想威脅到我大永朝的基業?”
黑市之內,七娘帶著人回來。
雖然七娘帶人先趕到了破廟內,但卻被官府的人捷足先登,知府衙門先帶人將盜賊抓回來,讓七娘撲了個空。
“你們是要氣死我是嗎?到最後居然連知府衙門的人都不如?”七娘對手下的人氣憤無比,只要她的人能先找到那盜賊,她就可以省下二十一萬兩銀子,現在不但沒省下來,如果再從黑市那邊買,還是會節外生枝,到最後甲骨文祭文是否會落在自己手上還是問題。
屬下人道:“七娘,是我們辦事不利,還請您責罰!”
“責罰?責罰有用嗎?現在知府衙門派人在黑市中,黑市豈敢買賣這種物品,到頭來,這篇甲骨文祭文很可能會作為地方上貢給朝廷之物,即便我們把東西拿到手,誰敢這麼明目張膽交給皇上,難道讓人知道行竊的事是我們自己所為嗎?”七娘憤怒道。
手底下的人沒七娘的睿智,他們自然不知道七娘的擔憂。
如果甲骨文祭文是在黑市中丟失,那誰能找回來,是朝廷的功臣。可一旦甲骨文祭文是由官府的名義上呈給皇帝,路上丟失,誰都不敢去進獻皇帝,因為這代表路上行竊的人就是他們。
現在誰都想立功,贏得皇帝的信任,但誰也不敢造次,只要涉及到官府,就算是太子、五皇子和文仁公主,也要謹慎做人。
“也罷,回去找人繼續遊說,現在要讓金陵知府明白,這件東西必須要賣給我們,大不了給他銀子,不就是個知府?就算是金陵城的知府又如何,也肯定是個貪財好色之人,總之他喜歡什麼,就給他送什麼好了!”七娘道。
紀寧回到家時,已經臨近三更天,路上已經很不好走,很多路上設定了路障,甚至開始有人在搜查。
作為金陵城的新科解元,紀寧的府邸還是暫時沒人敢來搜查的,但始終會有人來查,就看最後官府的重視程度。
始終甲骨文祭文是在黑市丟失的,只是黑市的事情,官府不應該管的太寬,紀寧覺得官府很可能會大事化畢竟現在甲骨文很可能落在知府衙門那邊,那回頭甲骨文祭文應該會由金陵知府派人送去京城,而不再是作為政治博弈之用。
“少爺,您怎麼現在才回來啊,這都很晚了!”雨靈知道紀寧沒回來,一直在家門口等著。
只是她不敢出來等,坐著小板凳就等在門裡面,不時往外看看,一直等到紀寧過來敲門。
“出去做了點事情,剛回來。家裡沒事吧?”紀寧進門道。
“沒事啊。”雨靈提著燈籠走在前面,小鼻子動了動,“少爺,您碰過什麼東西了嗎?為什麼奴婢在您身上嗅到了血的味道呢?”
紀寧這才知道之前抱上官婉兒時,上官婉兒身上的血跡留在他身上。
紀寧笑道:“我好的很,你別多問,準備好沐浴之用,我這就進去沐浴更衣過。可能是走了一天的臭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