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英俊。可以說在馬路上一抓一大把的存在,一身青素儒袍。即便這麼冷的天氣還是拿著一個摺扇,渾身透著書卷氣。
書生進門便笑臉作揖,陳楚也是恭敬地抱拳回禮。
“先生請坐。”
看陳楚的樣子是認識這位書生的,而且還很恭敬。
“陳大人這是吃癟了吧!早就說過,有時些事情必須親力親為。眼下怎麼說?”
陳楚嘆聲。
“先生謀略攻心為上,在下真不及萬分。當初要是聽先生的話,此事早已辦妥。眼下手段用盡,確實是我陳家有錯在前,拉攏不到西平王先生所說之事看來要從長計議了。”
書生笑曰。
“有些時候是你的便是你的,強不強求都是你的。若要不是你的,即便你在想要那也不是你的,得到怎樣沒得到又能如何?”
陳楚望向書生,做了個手勢將侍衛都打發了出去。只留下書生一人和自己對膝而坐,陳楚壓低聲音問道。
“先生還有補救之法?”
書生卻不著急,賣了個關子,自顧自的斟茶品茗。
陳楚感覺也是怠慢了,這才動手為書生續上茶水。
“怪不得都是一介武夫,就算給你們百萬大軍你們也拿不到這個天下呀!”
陳楚也很謙虛,並沒有埋怨,而且虛心接受道。
“先生說的是,是我陳家崇尚武力,如今天下太平人皇開始重文輕武。您有仙人手段,文曲星之大才。望先生再給指條明路,數十萬邊關將士不想卸甲歸田。”
書生還是笑了笑。
“將士不願卸甲歸田?哈哈哈,可笑呀可笑。你若放他們回去,傻子才願意打仗賣命。良田五畝,兒媳之樂,上孝父母,下不虧兒女。你們陳家除了打仗還會做啥?當初叫你們尋找皇族血脈,只要加以善待便可。有朝一日此人便是你們陳家依仗,結果呢?你們這是要趕盡殺絕呀!好在次子有氣運加身,否則你們陳家就該除名啦!”
陳楚嚇得一身冷汗,他是知道的這書生的手段。當初此人進出陳家軍事要地猶如無人之境,雖說話語狂妄但又字字誅心。陳鋒年和他促膝長談,這書生竟然推衍出陳家百年興衰。
這次也是書生給的錦囊,從廢除三公到地丁合一,隨後又削藩,這次說是人皇要改制禪讓。果不其然都叫他說中,裁減軍備也是新政的開始。
陳家為保軍權,開始觀望養敵,為表功績殺難民冒功。還有為了軍餉謊報瞞報,劫掠商隊自為盜匪。招兵買馬私通外番,每歲餉銀數十萬,不以給兵,月止散米三鬥有半,侵盜軍糧私下售賣。強制百姓為其養馬,為了絲綢利潤強制佃戶將稻田改為桑田,百姓拿到的補貼吃不起高價糧。
“如今這個西平王以得人心,你們不如借勢扶持。聽說你們的軍士集結在鹹州和倉州的也有萬人之多,也不用分出幾千農耕還是幾千紮營了。不如全部屯田休養,西平王說到底還是需要人的。你們即便不刻意的給他一萬又能如何?背後還是你們掌握著主動權。至於許家和公羊世家可以無視,區區商賈也只是販夫走卒,得了西平王也是沒有能力舉兵的。”
陳楚像是明白了一些,這個郡王不是非要收到自己的帳下。只要交好,未來大事他也是需要人的。陳家的能力就是在於人多,知道這點那還怕什麼?
“先生一語點醒夢中人,只是眼下還有兩個問題急需處理。”
“你說的莫非是那個太后?”
“這是其一,太后身邊能人居多,這次她是獨自外出。要是訊息洩露,許家會不會拿這個作為要挾。萬一太后的勢力來此,那這件事定會東窗事發不好辦啦!”
“太后你們莫慌,幾次試探結論不是也有了嗎!你們擔心的暗衛啥的根本就是杯弓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