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簫垂著眸子笑了:“姐,你又騙我,其實我不美,村裡人都說你最美,其實美不美也不重要了,姐,我真的累了,活了二十二年,我將青春都揮霍了,也算是無憾,只是姐,真的對不起,有時候我也在想自己在犯什麼糊塗,竟然聽了她們的話,如果可以重來,姐,我一定不會對你下藥,你能原諒我嗎?”
“姐不怪你,簫簫,你快過來,姐真的不怪你,姐知道你只是被利用,你才二十二歲,日子還長著,別犯糊塗,爸走了,媽瘋了,你不能再出事,你從小不是喜歡音樂嗎?姐送你去學,以後你一定會很成功,給我們樓家爭光的,你不是一直說你是樓家的驕傲,你要為樓家爭光嗎?姐都依你,只要你過來。”
說到後面,我的聲音有點急,自己都覺得語無倫次了,天台的風太大,急切的話被風吹的四零八落,很是飄碎。
樓簫迎著風,看了眼連成傑,又看了看我,看了看樓下幾百名的圍觀群眾,她抬手捋了捋吹亂的頭髮,仰頭看著湛藍色的天空,嘴角露出笑意:“回不去了,姐,你應該知道,從那次事情之後,我就沒了活下去的勇氣,我放肆的揮霍青春,讓它燃燒著,麻痺著自己,吸。毒,打架,跟男人鬼混,什麼壞事我都做過了,我不是一個好人,爸肯定失望了,我給樓家抹黑了,姐,你知道為什麼那件事會發生嗎?你真以為是我樓簫不自愛,作踐自己嗎?”
樓簫的話讓我有股不好的預感,她說的是被輪那次,其實在那之前,樓簫就算再怎麼混,也不會跟男人們亂來,別看她成天混跡於酒吧,那種龍蛇混雜的地方,可她在別的方面放肆揮霍,卻沒有作踐自己的身子,而從她作踐自己身子就是從那件事之後。
關於那件事,樓簫從未提過,就連當年警察找她做筆錄,她也只是哭,哭了又笑,並沒有說出具體的事,那時我只以為是她被灌酒後記不清了,受了打擊,從來沒有想過其它。
我訥訥地說:“不管為什麼,你先過來,有什麼事,姐替你做主。”
“姐,你做不了主,因為你根本不敢從這裡跳下去,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你不敢死。”
樓簫說的讓我雲裡霧裡,她在這個時候將身子轉了過去,我大驚道:“樓簫,你給我過來。”
連成傑也大喊了一聲,並向前走了兩步:“樓簫,你別做傻事,有什麼事,什麼話,我們好好說,你快過來。”
樓簫抬手指著連成傑,情緒開始有點失控:“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立馬往下跳。”
連成傑不敢過去:“好,我不過去,你別衝動。”
樓簫的身子就像在風中殘破搖曳,風隨時能卷著她的身子脫離地面,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耳邊是傅容庭的聲音:“你先拖住她,轉移她的注意力。”
說完這句話,傅容庭跟連成傑對視了一眼,打算找準時機將樓簫拉下來,我不知道這樣做有沒有用,也必須試一把。
我看著樓簫說:“簫簫,你說當初是為了什麼,只要你說了,姐一定替你出頭,把那些欺負你的人都找出來。”
我的話不但沒有讓樓簫情緒穩定下來,反而更加激動了,手指著我說:“姐,害我的那個人是你,你知道我為什麼那麼怕沈晨南嗎?我那不是怕他,是怕他媽,那次的事就是鄧玉蘭安排的,她毀不了你,就想透過毀了我來達到目的,只因為我是你妹妹,她就要毀了我,姐,我走到今天,都是你一手造成的,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我墮落,害我變成如今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樣子,如果不是看在你這些年將我一直當自己孩子一樣管著,你就像母親一樣護著我,我早就脫離你了,我對你索求金錢,那是你欠我的,姐,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
我完全怔愣住,鄧玉蘭,當年的事怎麼跟鄧玉蘭有關,這多年了,樓簫隻字未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