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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朝外走,一面擰開一瓶水猛灌了一口。
傅容庭打完電話看了我一眼:“怎麼去了這麼久?”
我燦爛一笑:“本來想著要買點其它東西,可轉了一圈發現沒什麼買的,就只買了兩瓶水回來,給你。”
我將一瓶水扔給他,他輕而易舉的接過,但沒有喝,而是扔在了車後座,我什麼也沒說,坐了上去。
手一直捏著水平,就一百米的距離,我都不知道灌了多少口,試圖用水來緩解心理的壓抑。
目光一直盯著前方,離民政局一點點的近了,我閉上了眼睛,等著他將車子停了下來,可我等了好久,車子都沒有停下來,心裡疑惑,我猛地睜開了眼睛,扭頭往車後看了一眼,民政局已經過了。
我訝異提醒:“傅容庭,已經開過了。”
清冽的聲音回答我:“我知道。”
“那你怎麼……”
如黑曜般的眸子睨了我一眼,嘴角揚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誰說我們要去民政局?”
“我們不是要去離婚嗎?”我腦子沒轉過來,帶著疑惑看著他。
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我剛看了日子,今天不適合離婚。”
聽著他雲淡風輕的語氣,我怎麼有種被耍了的錯覺?
我只聽說過結婚要看日子,離婚也要看日子?
還是說,他不想離婚了嗎?
這個猜想讓我心底一喜,看著他凜然的神色,我小心翼翼的問:“那什麼時候是適合離婚的日子?”
他說:“這一個禮拜都不適合離婚,下週二是個好日子,到時準備好去離婚。”
我失落的說:“知道了。”
這心還真是被傅容庭弄的一驚一乍的,我剛才期待著他說一句不離了,但好似真是我妄想了,但經過剛才,他不提離婚,我也不敢再提了,最好永遠都不要去碰這個話題。
瞧著車子朝傅家的方向開去,我一點兒也不想去面對那一群人,我斟酌著說:“傅少,反正你也能自己開車,我就不送你了,在這裡把我放下來吧。”
他的眸子犀利,看穿我的心思,冷冽一笑:“怕了?”
“我捅了你一刀,他們之前就沒給我好臉色,現在我送上門去,那不就跟羊入虎穴,還不被他們剝皮了。”
自從上次在醫院門口跟老夫人一談之後,我知道老夫人也不會再維護我了,我算來就是一個外姓人,就算是維護也是有個度。
我已經越過了這個度。
他看也沒看我,正視著前方,語氣淡淡地說:“有我在。”
我一愣,驚詫的看著他,沒出息的我,差點為了他這三個字熱淚盈眶。
我已經多久沒有聽見他用這般維護我的語氣說話了?
太久了,久到我彷彿以為這是幻聽,嘴角動了動,我捏緊了礦泉水瓶子,什麼也沒說,心裡因他這三個字好似安定了下來。
車子緩緩開進老宅,停好後,我坐在車上,心裡竟然期待著他像從前,繞過車頭站在我的身側,讓我挽著他進去,在傅家人面前秀恩愛。
哪怕一切只是演戲,我竟希望他能這樣施捨我。
“還不下車?”
耳邊傳來冰冷的聲音,我猛地睜開眼,看著傅容庭已經走出了幾步,我迅速推開車門下車,跟在他的身後進去。
還沒踏進大廳便聽見裡面傳來老夫人的聲音:“我讓你們去接容庭出院,人呢?”
“奶奶,我們去的時候容庭已經出院走了,我們以為他已經回來了,難道還沒回來嗎?”這道焦急的聲音是傅宛如的。
原來傅宛如跟楚天逸去醫院接傅容庭出院,撲了個空。
我拿餘光瞄了傅容庭一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