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自不比姐姐,姐姐有依仗,從小做錯事怎麼都能找到替罪羊!在這宮裡行走自不必謹小慎微,更不用千迢迢離開家人去和親……”景福的目光凌厲了起來,嘲諷一笑,“可惜啊,剛剛在閬苑有些人沒瞧見,玉夫人抱著承郡王的孩子過來拜見太后。”
瓊枝的臉色微變。景福笑得越發開心,“太后說,雖說是個女孩,可也精貴著呢,回頭要讓皇上給賜個郡主的封號……還說,玉夫人這幾年受委屈了,總是不會再讓她如此,呵呵!景和,你說我走之前,能不能看見玉夫人變成承郡王妃啊?”
沒理會瓊枝鐵青的臉色,景和則繼續說:“太后和長公主都著急咱們端寧姐姐的親事,剛剛姐姐沒在,太后還專門跟長公主說我哥哥回京了呢……姐姐,說不定咱們能一起喝端寧姐姐的喜酒呢!”
“你們說什麼?”瓊枝驚撥出聲,“不要妄自揣測太后的意思,說錯了話可是要受罰的!”
景福挑眉道:“受罰正好,也比如今被逼上路強!呵呵,姐姐不信妹妹們說的話?不過東蕪宮不遠了,姐姐不如回去問問長公主便知真假。”
瓊枝咬牙切齒道:“不勞費心!”
景福無所謂地笑笑,“景和,端寧姐姐剛剛才走,許是繞了個大圈子才見到幾位哥哥,想來是累了……咱們還是不要攪擾她了。我也乏了,待會兒歇歇好去看戲!”
景福打了個哈欠,看都不看花溪一眼,便與景和一起走了。
花溪微眯著眼睛打量著離開的景福、景和二人,瓊枝的行蹤她們倒是清楚?
景福和親的事情已成定局,今晚的宮宴便會另賜封號。瞧著景福她那滿臉的怨氣,也知她心中不滿,畢竟本來該去和親的是瓊枝。一個錦衣玉食的女兒家要被迫遠走他鄉,心裡怎麼會舒坦?藉機找機會打壓瓊枝,看她沮喪受罪,怕是景福如今最願意見到的事。只是瓊枝婚事的傳聞,有沒有她的影子在裡面?
花溪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消消氣!這事情的經過她們也沒說清楚。這般語焉不詳,誰知道其中還有什麼別的事故沒有?況且太后並未下旨,一切還是未知之數。長公主對你的婚事是何態度豈是她們能夠揣測的,我看你還是先找長公主問清楚再說。至於厲王世子,我看皇上宣召他回京是為了送親一事……”
瓊枝愣怔在一旁不說話。
花溪暗歎,瓊枝一直戀著尹承宗,這大概不是什麼秘密,雖說她一直嘴上說要放下,可今日看也是口是心非。想嫁給尹承宗的念想就沒斷過,而太后的態度似乎並不樂觀,她想要嫁給尹承宗怕是難了,難怪會如此。
瓊枝在原地站了一刻,深吸了口氣,“你說得是,就算真有其事。我不願意,娘也不會逼我的!”
瓊枝一刻不停留,匆匆回了東蕪宮便去尋長公主。花溪則去了側殿歇息。過了一今時辰,瓊枝才回來,看不出喜怒。
花溪小心翼翼地試探了兩句,瓊枝卻不言語,最後抱著花溪哭了起來。
“怎麼了?”花溪輕撫著瓊枝的背問道,瓊枝只是哭,口中呢有著不知說些什麼。
花溪仔細聽了聽,才分辨出瓊枝一直在說“我不要嫁給佑德……”
花溪印象中,尹承宗常常以慵懶的模樣示人,可花溪總覺得他的笑容裡沒有暖意……加上玉氏和楊氏都不是普通女子,出身皇家的瓊枝陷入內宅爭寵也許不會輸,但卻未必能得到她想要的回報。況且他好似也許不像表面上那般是個事不關己的閒散郡王……
花溪嘆氣道:“承郡王並非良人!你這又是何苦呢?他可不是你小時候一起爬牆看花的孩子,他家中可是已有姬妾和孩子……”
瓊枝的身子一僵,過了一刻,忽然鬆開了花溪的懷抱,隨手抹了兩把眼角的淚,笑著說:“你不提醒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