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聲音中帶著幾分怯意。
“嗯,我知道。”花溪見識過古麗娜使得手段,自然知道她想親近的不過是信王郡主這個身份,而不是她薄野花溪這個人。礙於莫罕王和志都王兩大異姓王,她不會明著與古麗娜針鋒相對,但決不會生出什麼親近之意。
“自從上次她說來看麗妃,就一直留在現在,這段時日她沒少來禮賓館,我曉得她因為王爺的緣故才會親近於我,只不過來了這西月後一直呆在禮賓館,著實有些悶了,所以應了她的請。她帶我到四處走走看看,也會參加天都貴婦們的一些聚會。三五次下來,倒也慣熟了。只是沒想到她,她……”
蕭五胸脯一起一伏地大口喘氣,似是古麗娜做了什麼才讓她如此氣憤。花溪撫著她的胸口幫她順氣,“不急不急,姐姐切莫氣壞了身子。”
“花溪,你不知道,她,她一個有婦之夫,竟然勾引王爺……被我不小心撞見她跟王爺在書房私會……呵呵,王爺他卻還警告我不准我去找古麗娜的麻煩,否則要我好看,要我家好看。”說著,蕭五眼眶一熱,淚水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花溪初聽蕭五說古麗娜與尹元燁有私情,心中也是一驚,又見她流淚,忙拿著帕子給她拭淚,一面出言寬慰。
蕭五哭了一刻漸漸止了淚水,躺在床上呆滯地望著頂上的素荷紗帳出神。
花溪亦是沉默不語,心中暗忖,這事有些蹊蹺。依草原上開放的民風來說,說古麗娜與尹元燁彼此曖昧,她還會相信一二,但說兩人明目張膽地在禮賓館幽會,她卻不大相信。姑且不論他們二人是否彼此有意,單說兩人的身份地位來說,都不可能做出這等事來。況且尹元燁那樣野心勃勃的人,怎會為了兒女私情而壞了與莫罕王的關係?
花溪想了想,小心問道:“姐姐莫非看錯了,也許他們只是說話而已。這西月草原上的女子素來行事開放,並不避諱與男子獨處說話。”
這禮賓館內雖住著大華使團,可服侍的人裡還有不少西月人,有什麼風聲走路出去,古麗娜和尹元燁的名譽和地位都回受影響。像他們這樣的聰明人才不會鋌而走險做這種傻事。而蕭五去書房定會敲門尋問,即便撞見尹元燁與古麗娜在一起,也未必能說明兩人真就是私會,也許還有別的原因。
“呵呵,呵呵……就算我在書房看錯了,可這次呢?你可知道我這次為何受傷?”蕭五突然笑得有些癲狂,“還不是因為她……因為那個**……她跑來獻殷勤就罷了,那箭原本是射向她的,可王爺他卻護著她,錯身躲開了,反倒連累了我,可笑事後,還美其名曰是我為了救王爺才捨身撞開王爺,擋了那一箭。咳咳,咳咳……”
蕭五咳得厲害,花溪要喊人尋大夫來,卻被蕭五攔住了,“別去。我這病,他們治不了。不是他還用得著我們蕭家的錢,我這條命只怕早沒了。”
“姐姐,身子要緊,你這樣拖著,如何能治得好病?”
看著形銷骨立、憔悴如斯的蕭五臉上露出那種怨毒憤恨的表情,花溪想起當年那個笑起來眼如彎月的清秀女子,不禁有些傷感,不過三四年,已經人事全非,當年的蕭五,藉著從自己這裡得來的的一道香方,讓蕭家攀上泰王妃,後來自己風風光光地進了王府,那般意氣風發、笑容燦爛的女子,如今也不過落得如斯田地。
蕭五似沒聽見花溪的話一般,眼睛望著頂上的紗帳,幽幽地回憶說道:“那會兒因為自己是商賈人家的女兒沒少遭韻琳的白眼,我一直對自己的身份耿耿於懷,後來娘帶我去過一次泰王府給王妃送扇子,我頭一次見識王府的富麗堂皇,商人就算再有錢,可朝廷裡有定製的東西也不能隨便使用,當時我就想以後我也要住進王府。”
“第一次見你,我看你不像個俗人想想那時你在慕家無依無靠。慕家本來就想送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