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輕舉妄動的。”
阿纖道:“嗯。”
沈勝衣皺眉道:“那些婢僕只怕沒有你這樣幸運了。”
阿纖道:“雖然回覆女兒身,那些婢僕既然見過她,多少總會有些兒印象,若見她不是這裡的人,一定會特別留意,那麼一定會看出,一看出不難就會呼叫。”
沈勝衣道:“她絕不會讓他們呼叫出聲的。”語聲未落,身形急起。
只可惜他的身形就算再快,也來不及阻止柳先秋下手的了。
昏黃的燈籠,慘白的臉龐,殷紅的鮮血。
六支柳葉飛刀,六條人命!
沈勝衣眼中露出了痛恨之色。
阿纖站在他的身旁,打由心底寒了出來。她的確在鬼門關之前轉了一圈。
胡培因為看見沈勝衣人與燈在空中飛掠,也轉了回來,知道發生了什麼,亦自痛恨道:“她沒有殺她們的必要。”
阿纖道:“都是我害了她們。”
沈勝衣搖頭道:“錯了,她顯然就已是有意在刺殺白於玉之後,殺盡這裡的所有人,否則她在殺人之後,不會走這條路,走得這麼從容。”
阿纖道:“我實在想不到她原來是一個女人。”
沈勝衣道:“她所以女扮男裝不外在針對白於玉的弱點。”
阿纖冷笑道:“白於玉可以說是咎由自取,死有餘辜。”
沈勝衣道:“柳先秋也無疑是一個非常狡猾的殺手。”
胡培握拳道:“我們去找她。”
沈勝衣道:“現在去找她太遲了。”
阿纖道:“黑夜之中要找一個人本來就不容易。”
沈勝衣道:“所以我們不如臨夜趕路,早些到徐劍卿那裡。”
他嘆息接道:“我們已經晚了三次的了。”
阿纖苦笑道:“只望這一次我們趕到去的時候,那個梅化鶴,尚未對徐劍卿採取行動。”
沈勝衣說道:“希望如此。”轉身趕步。
阿纖追上去,道:“只不知那個梅化鶴又是怎樣子的一個人。”
沈勝衣道:“你意思是……”
阿纖道:“他到底是上個男人抑或是一個女人。”
沈勝衣苦笑道:“在未見面之前。誰敢肯定?”
阿纖道:“連你也不敢肯定的了?”
沈勝衣道:“先是小紅,接來一個吳姬,現在加上一個柳先秋,三個都是女殺手,再來一個女殺手也不為奇。”
胡培嘆息道:“想不到女人的手段也這樣毒辣,怪不得人家說青……”
話說到一半,他突然住口。
阿纖正在盯看他道:“你不說下去,我也知道你要說什麼。”
胡培笑笑。
阿纖接道:“青竹蛇兒口,黃蜂尾上針,兩般皆不毒,最毒婦人心。”
胡培道:“幸好並不是每一個婦人都如此。”
阿纖道:“你怎麼知道?”
胡培撫看鬍子道:“最低限度我媽媽第一個就不是。”
阿纖沒有作聲。
她自幼父母雙亡,媽媽是好是壞,並沒有任何印象。
沈勝衣似乎知道她在想什麼,插口轉回方才話題道:“即使梅化鶴亦是一個女人也不要緊,只怕我們又去晚。”
阿纖說道:“我們卻是已經盡了力的了。”
沈勝衣微喟道:“大抵生死有命。”
阿纖忽然道:“不過從名字看來,梅化鶴應該是個男人。”
沈勝衣笑道:“男也是一樣,女也是一樣。”
阿纖說道:“都是沒有人性的職業殺手。”
沈勝衣沉聲接道:“即使我們每一次都被他們搶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