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元朝暮給她感覺是不一樣,說一見鍾情絕不為過。
那天,她雨中並未昏過去,只是裝昏,反正父皇那受了氣,她無處發洩,便一個勁作踐自己。
心想,死雨裡才好呢,這樣才能叫父皇后悔!憑什麼父皇要冷落她和母妃?寵劉家那個恃寵生驕死女人?不就是肚子裡有塊爛肉嗎?有什麼了不起,這人心難測深宮內院中,誰知道能不能平安產下。
她被元朝暮救上馬車後,元朝暮見她臉上髒汙,不顧她來路不明,還用帕子幫她細細拭過臉。
她趁車內人不注意,悄悄掀開眼皮偷窺了幾眼,正好瞄到元朝暮俊秀動人側臉。霎時被他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模樣所吸引,素來眼高於頂她春心萌動,一時便看痴了,這才有了後來念想和相思。
幾番躇躊,羽浣霞全神貫注地盯著元朝暮,別有意味地道:“元大公子,上次你救了本宮,本宮一直想報答於你,這樣吧,錢財你候府是不缺,本宮便賜你一對貌美如花可人兒,做紅袖添香正好不過。”
元朝暮一愣,馬上推諉道:“公主,切切不可如此,能幫到公主,下榮幸之至。”
羽浣霞不容分說,輕喚道:“綠釉,紅袖。”
元朝暮還待推辭不受,進來綠釉沒說話,滿臉羞赧。另一個嬌豔嫵媚紅衣女子卻細眉一挑,用嬌滴滴聲音道:“公子,莫不是嫌棄奴婢姿色粗陋,不配侍候公子嗎?”
“非也,非也,兩位姑娘天仙般人物,只是下……”元朝暮額頭冒汗,支支吾吾。
紅衣女子愛嬌一呶嘴,言語地打斷他:“既然不是,公子為何推三阻四?莫非家中有母老虎,怕河東獅吼嗎?但奴婢分明聽說公子未曾娶親,便是連親事都不曾定下,為何要推拒公主好意呢?”
元朝暮無言以對,總不能對她們說有個沖喜娘子吧,那可是母親嚴防死守秘密。
……
元朝暮那邊有美人相伴,這邊,萌紫玥轉了轉酸澀幹疼眼睛,自渾渾噩噩中醒來,感覺渾身似被馬車碾過一般疼痛。尤其右肩,痛不可抑。
“嗯……”她痛苦地呻吟,嗓子卻猶如著了火一般,鼻子也不通氣,就連嘴裡撥出都是熱氣。她腦子昏昏沉沉,一時不知身何處,勉強動了動身體,卻發現手腳都被粗麻繩緊緊地綁著,不但勒得生疼,還令她動彈不得。
她心下微驚,思緒頓時變得清晰起來。昏倒前發生事俱已回籠。
她眼神微黯,艱難地轉了轉頭,打量自己身處環境。這是一間柴房,到處堆放著已劈好,碼得整整齊齊地木柴,從視窗射進來光芒來看,已是晚膳時分了。
她仍然穿著溼衣,被人扔塵土飛揚地上,管身體冷發抖,感覺寒意徹骨,偏偏一張臉熱能煮雞蛋了。
她吸了吸塞住鼻子,把燒得通紅臉貼冰冷地上,默默推斷了一下時辰——距她昏迷到現,差不多有兩個時辰了吧,也就是將四個小時了。
“馮姨娘,小心腳下。”驀地,外面傳來說話聲。
有人來了!是誰?萌紫玥心裡倏地一緊,側耳傾聽。
“她怎麼樣了?嚥氣沒有?”這是二姨娘馮氏聲音。
萌紫玥怔了一怔,馮氏?馮氏是逝去老太太賜給元夔。據說她連懷幾胎俱沒保住,且落地後都還是已成形男胎,令人唏噓不已。沈氏一半是憐憫她,一半是給老太太體面,便破格提了她做二姨娘,後生下二小姐元朝雨。
這時候,另一道聲音響起:“還不知道斷了氣沒有,老奴本想藉機把她弄成個意外身亡,奈何那個丁虎油鹽不進,一直派人守這裡,道是非得等候爺和夫人回來發落不可,倒弄得老奴束手無策。”這似乎是朱媽媽聲音。
萌紫玥心裡疑竇叢生,馮氏平日裡深居簡出,這個節骨眼上,她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