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之間那種若有若無的曖昧關係。
“他是哪天再請假的?”
“就幾天前。”徐美琳回憶道,“就那天他到單位後聽說趙組長的表妹出了事,我以為他請假是去幫趙組長處理事情了。可今天趙組長回來他沒有一塊回來,我才覺得不對勁。”
聽完這話,趙文生側過了臉。
姚爺眉頭一挑,揮手道:“行,你出去吧。這事我來處理。具體他會請幾天假我再告訴你。對了,他的工作有沒有人頂。”
“他請假那天,我和陸科透過電話。陸科說了沒關係,說已經另外安排了人填補他的空缺。”徐美琳一五一十地說,“可現在他都請了好幾天假期,我就想,是不是再告訴你們領導一聲。”
君爺早知道陳孝義的情況,卻是不聲不響的。
等徐美琳走後,姚爺拿起電話筒,想撥號碼,想了下,又把話筒掛了下來。
“陳中校去了哪裡,可能只有陸科知道。”趙文生見他這動作,有意無意地提醒他。
“我知道。”姚爺說,“他都執意誰都不告訴,怕是要去散心了。我們現階段去打聽並不合適。”
趙文生眉頭深深地皺起個褶。是任誰都完全沒有想到,陳孝義竟然會對彭芳動了真感情。
……
蔓蔓是在半夜裡睜開了眼睛。黑夜的房間裡,只有一盞床頭燈,燈光故意躲開直射到她的臉,是射到了床邊彎著腰站著的身體,將挺拔的俊影拉成一條長線。
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隻手握著輕柔地放進被窩裡,指尖在觸到她皓腕的脈搏時,那雙漆黑如淵的眸子轉了過來,抓住了她睜眼的剎那。
她直直地看著這張臉。用冰冷的刀劈出來一般,下巴竟生出了些胡茬的模樣。
“怎麼了,認不出你哥了?”黯啞的嗓子,卻是沒有怎麼變,保持住哪怕天塌地陷都不能動搖半分的高傲,“不會是腦袋真燒糊塗了吧。”
蔓蔓微微動了動頭,緊接看見門口閃動出一個影子。
蔣衍端著剛煲好的中藥進來,一見到老婆醒了,欣喜若狂,將藥碗直接擱在桌子上後,坐到床頭,扶起老婆上半身:“蔓蔓。”
蔓蔓還是抬了下頭,看了看他後,沒有說話。
蔣衍為此心裡頭一個咯噔,看向大舅子。
濃眉皺了皺,手掌心貼在她額頭上,感覺到之前火燒熔岩一般的熱度的確是退下去了,問道:“囡囡,哪裡不舒服嗎?”
難得他對她這麼溫柔的問,她仍舊一聲不吭的。要說她心裡不高興,心裡鬱悶,或是發脾氣什麼的,卻完全看不出來。
君爺伸手端起那碗藥,苦澀的味道夾著熱氣,很是難聞。僅瞧那黑呼呼的湯汁,都知道有多苦。
蔣大少疼老婆,說:“先給點糖吧。”
“她又不是小孩子了,吃什麼糖。”這話足以證明當哥的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管如何,那一勺苦味十足的湯汁遞到她唇前時,她是張口一口把它吞了下去。月兒眉皺也沒皺半分,好像早習慣了這苦味似的。
蔣衍終於明白,這幾天他們給她灌藥,她那麼乖,其實不是沒有意識的,或是說,她身體早已習慣了接受中藥。
一碗鐵漢聞到都想吐的藥,不到一分鐘,咕嚕嚕進了她喉嚨裡頭。
喝完藥,她小舌頭添了一圈嘴唇,像是在回味苦味,說:“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好了。”
他這小媳婦真是夠堅強。剛醒來就說自己好了。蔣衍伸手,就不禁捏了把她臉頰,好像捏著自己那頑固的兒子女兒一樣:“你自己覺得好了?你知不知道我們這幾天擔心你成什麼樣?你知不知道你這幾天病成什麼樣?”
“不就是發發燒。”蔓蔓道,“總是活著比死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