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青把來意和身份,跟誇蚩說了一下:“我們這趟來巴蜀,就是想徹底剷除掉這顆毒瘤。我希望咱們能合二為一,一起剷除掉蜀中唐門。”
“啊?”誇蚩吃了一驚,苦笑道:“這怎麼可能?唐門的唐日月是蜀中的一根擎天巨柱,沒有人能跟他相抗衡的。”
“現在的唐日月在閉關中,一直沒有出關。所以,他們的大權才落在了唐七公和唐傲決的手中,要不然,他們的人又怎麼可能會窺覬你們的斷崖,又跟金三角的毒販們有來往呢?我們只要控制住了唐七公和唐傲決,巴蜀的局勢自然就緩和下來了。我們要是能偷偷地見到唐日月,就更好了……”
“這樣啊?”
誇蚩還真的不太瞭解外面的局勢,一直以來,黑巫族和唐門都相安無事。難怪,唐門會突然盯上了斷崖,敢情是因為唐日月閉關修煉了。退一萬步的說,不管有沒有霍青等人過來,黑巫族也不能這樣坐以待斃了。
誇蚩冷聲道:“好,我們隨時都可以投入到戰鬥中。”
霍青道:“你們的箭術是不錯,可是這樣放箭根本就造不成什麼太大的傷亡。我建議,你們每個人都在箭頭上纏上點燃了汽油的布條,這樣射到哪裡,哪裡就會著火。如果剛才,你們用的都是火箭,那些金三角的毒販們一個都甭想逃掉了。”
“不行!”
誇蚩一口就給拒絕了。
在黑巫族中,“火”是神聖不可侵犯的,肆意放火,會遭受到老天爺的懲罰。他們就這樣帶著弓箭、長矛、苗刀,去攻打蜀中唐門也是一樣。大不了,就同歸於盡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既然人家都這麼說了,霍青還能再說什麼?裴元殊和江菏澤、袁淳風都讓那些黑巫族的女孩子們給拽過去,又蹦又跳的了。封寒霜照顧著林盈兒,阿奴讓那些黑巫族的勇士們纏著,讓他教他們箭術。
這種感覺跟剛來的時候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
霍青的心情也有些放鬆了,問道:“誇蚩族長,我想問問你們黑巫族的大巫師呢?”
“大巫師?他老人家……已經休息了。”
“我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麻煩大巫師。”霍青看了眼躺在地上,隨時都有可能暴斃身亡的林盈兒,苦澀地道:“你也應該看出來了,她的傷勢很嚴重。我試了很多種法子,也沒能讓她的身體器官恢復正常的生理機能。我聽人說,你們黑巫族有一種‘贖魂’的巫術,能讓人脫胎換骨、起死回生……”
“沒有!”誇蚩一口就給回絕了,他的臉色很不好看,更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淡淡道:“天兒也不早了,你們今天晚上就在這兒休息吧?咱們明天商量,具體怎麼去偷襲蜀中唐門的事情。”
“誇蚩族長……”
“行了,你不要再說了。”
好不容易有了一線生機,還沒等弄明白怎麼回事兒,就讓人給掐斷了。你說,霍青又怎麼可能會甘心?這事兒,關乎到林盈兒的生命啊。他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卻讓走過來的裴元殊用眼色給制止了。
幾個人分別睡在了幾個茅草屋中,這一晚上,霍青守著林盈兒徹夜未眠。趕在天亮的時候,他又用六道輪迴針,幫著她洗髓了一次,一樣是沒有任何好轉的跡象。難道說,她的性命就要交待在這兒了嗎?霍青清清楚楚記得林闊臺臨終前,跟他說的那一番話——林盈兒就託付給他了,希望他能好好地照顧她一輩子。
可是如今呢?霍青的心如刀絞一般地難受,說不出來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如果說,他當初不是跟白靜初在一起了,恐怕林盈兒也不會去參加奔赴非洲的醫療小分隊吧?她這樣做,一方面是想有自己的事業,出去闖一闖。一方面,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