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大衙內因為戰馬意外受驚,摔得頭暈目眩,屁股生痛,無意中逃過一劫,他騎乘的戰馬連中數箭,悲嘶一聲,轟隆倒塌。
“有刺客,保護少主!”
衛二衛三跳下馬,一前一後把仍躺在地上痛苦呻吟的衛大衙內圍護住,隨後是親兵衛隊擁上來,圍成了數道人牆。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擠在大街兩旁看熱鬧的百姓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後立時嚇得尖奔逃,相互踩踏,整條大街亂成一團。
侍衛即便看到了兩邊宅樓上仍在張弓搭箭的刺客,卻沒法上前捕殺,慌亂奔逃的百姓把路全堵住了,他們只能拼的往前擠,一部人組成一層層的人牆,把少主圍護在中間。
“大哥……”衛大衙內抱著已經斷氣的孔肅悲聲呼叫,孔肅身上插了六支箭矢,其中三支命中胸口中、後心、頸脖要害,縱有大羅仙丹也救不活。
孔肅的親兵衛隊全都嚇得面無人色,少主遇刺身亡,他們負有護衛不力的罪責,等待他們的不知道是什麼樣的處罰。
等驚慌的百姓逃散精光,衛士衝到發現刺客的幾幢宅樓上,只發現被捆綁成一團的宅樓主人一家幾口,刺客早逃得無影無蹤。
衛大衙內抱著孔肅的屍體發呆,大喜的好日子竟然發生這麼倒黴的事兒,喜事變成喪事,他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親衛隊長王承宗站在兩位衙內被襲射的地方,不時抬頭看看刺客藏身的那幾幢宅樓,眉頭皺成了川字。
孔肅的親衛已接過自家少主逐漸冰冷的屍體,他們一個個惶惶不安,可憐兮兮的看著衛大衙內,事發突然,他們根本沒來得及有所反應,但難逃護衛不利之罪責,如今只盼姑爺能在主公面前美言幾句,減輕他們的罪責。
衛大衙內嘆了口氣,拍了拍衛隊長的肩膀,點了點頭,他雖沒說什麼,但臉上的表情已經表明了他的意思,這事不怪你們,我會盡力幫你們說辭,但有沒有我也不知道。
“姑爺。”
孔肅的一眾近衛全都抱拳致謝,有沒有用就看老天爺了,但這份情,兄弟們銘記心中。
衛大衙內正欲下令迴轉太守府,太守孔融已在一隊騎軍的護衛下賓士而來,孔肅的近衛連忙跪下請罪。
“岳父大人,事發突然……”衛大衙內上前行禮,同時替那幫近衛開脫,即便如此,這幫近衛難逃護衛不利之罪責,受罰是必須的,只是輕重大小而已。
孔融臉色蒼白無血,老年喪子,令他悲痛不已,只是,現在不是悲痛的時候,他揮了揮手,肅然道:“不能誤了良辰吉日,馬上起程。”
“岳父大人……”衛大衙內不禁張大了嘴巴,大舅哥都掛了,這婚禮還要舉行?
別說是他,就連在場的所有人都張大了嘴巴,這樣也行?
“賢婿,蓉兒就交給你了。”孔融拍著衛大衙內的肩膀,語重心腸道:“望你好生待她。”
“岳父大人放心,小婿此生定不負蓉兒。”衛大衙內應喏,眼睛卻瞟著滿臉悲痛、決然表情的孔融,不知道為什麼,他有種奇怪的感覺,孔融好象極力想掩藏些什麼。
他身後的親衛隊長王承宗也在瞟著孔融,心中也生出象他一樣的奇怪的感覺,不過,沒有真憑實據,他不敢胡亂猜測。
孔融轉身走到孔蓉乘坐的馬車前,掀簾探頭,低聲交待了一些話,把一個小布包交給她後,命負責平津城防務的中郎將赫進率一隊騎軍護衛衛大衙內一行直至省府邊界。
由於岳父大人的堅持,衛大衙內無奈嘆息一聲,下令隊伍起程,不過,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儀仗不再奏樂,悶聲不響的趕路。
孔融站在城頭,眺望迎親隊伍消失在視野,他的表情除了悲痛,更多是嚇人的陰沉。
迎親隊伍遇刺客行刺,青川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