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心繫百姓,守孝期間仍微服私訪,體察民情,難能可貴哎,在小妮子心中,天子完美如聖人,不管天子做什麼事兒,她都本能往最好的一面去想。
衚衕頗偏僻,偶有個把行人路過,衛大天子漫無目的閒逛,心裡不停的嘀咕著,今天怎麼回事?平時隨意亂逛,都能看到不少年青漂亮的小娘子和美婦人妻,現在咋鬼影都沒有一個?
他邊走邊回頭望了望,既已走到衚衕深處,乾脆一直朝前走,從巷尾轉到別處碰碰運氣吧。
將近巷尾,路過一家民宅時,看到一個年青婦人正踮著腳尖,在搭起的竹架上掛曬一匹匹的絲布。
“這位娘子,小生魏玉這廂有禮了。”
衛大天子精神一振,停下腳步,隔著很矮的圍牆,對著年青婦人文縐縐的長揖一禮,年青婦人的容貌挺多中上水準,但身材頗為惹火,捲起的衣袖裡露出兩條白嫩嫩的手兒,都說一白遮百醜,這話雖有點誇張,但至少符合他獵豔的條件。
“啊……魏郎君……奴家李黃氏還禮了……”年青婦人給嚇了一大跳,連忙放下手中的絲布,屈身還禮,嬌滴滴的,柔柔的,媚媚的,煞是好聽。
衛大天子不是聲音控,但也不免心生邪念,躍馬征伐的時候,聽到這種嗲嗲的歌聲,很讓人銷魂,也讓人受到鼓舞,情不自禁的生出征服感。
“嘖嘖嘖,這絲布織得好精緻細密,好一雙巧手,小生佩服。”衛大天子看著對方纖長秀美的手,口中不住的稱讚,直誇得李黃氏的俏臉浮起紅暈。
“魏郎君過譽了。”
李娘子被誇得都有點不好意了,不過,心裡卻是美滋滋的,水汪汪的鳳眸在打量眼前這位文質彬彬,風流倜儻的俊俏郎君。
客套了幾句,衛大天子解釋說自已想買幾匹上好的絲布給母親縫製衣裳,李娘子你手巧,織出這麼好的布匹,一定要賣我幾匹,價錢好商量。
李娘子家境還算過得去,織出來的布一般自用,但聽魏郎君這麼一說,她也不好意思拒絕了,百善孝為先,人家魏郎君如此孝順,本來就讓人感動,何況還是如此的溫文儒雅,不免讓她心裡也多出幾分的好感。
又聊了幾句,衛大天子才知李娘子的丈夫是個走村串鄉叫賣的小貨郎,十天半月沒回家很正常,現在就她一個人在家。隨後,李娘子開啟後門,請衛大天子進去挑選布匹。
衛大天子自然是笑眯眯的進去,跟在後邊的小六子卻面露苦笑,這李娘子也是一個不安本份的女人,男人不在家,卻讓陽生的男人進屋,恐怕也有那麼一點意思吧,剛看大王的眼神就有點異樣,乾柴烈火還真是湊到一塊了。
李娘子請客人進屋,然後燒水泡茶。隨行的幾名侍衛四處看了看,確認沒有危險,便守在附近,衛大天子鑽進廚房,自已搬了張矮凳坐在一旁,陪著生火燒水的李娘子聊天扯家常。
六公公捧著個瓷碗坐在廚房門外警戒,婁小靈則在院子裡轉悠,小妮子初時好奇,偷聽了一下大王和李娘子的閒聊,很快就感覺無聊,她正是活潑好動的年齡,以為跟隨天子微服私訪體察民情很好玩,沒想到會是這麼無聊,坐不住的她只好四處轉悠,不過,廚房裡不時傳出李娘子的輕笑聲,讓她感覺心裡有點莫明的不舒服感覺。
水終於燒開了,李娘子給大家泡好茶,繼續和魏郎君說話閒聊,這位年青的郎君不僅英俊瀟灑,溫文爾雅,而且頗有才華,風趣健談,在她心裡的好印象又增幾分。
她本能的把自已的丈夫和眼前的魏郎君拿來比較,天與地之差,根本沒得比,想想那死人,腦子裡全是怎麼掙錢,一出門做生意就十天半月不回家,留她一個人獨守空房,就算回來,也累得象狗一樣,一躺到床上就睡得象死豬一樣,偶爾那啥,也是草草了事,她才剛有點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