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開工,但今天一大早,不知什麼原因,有兩個昨夜留宿的嫖客莫明奇妙的起了衝突,一言不合,就在長廊過道上乒乒乓乓的打得不亦樂乎,把整個怡紅樓的姑娘和留宿的客人都吵醒了,紛紛穿衣出房看熱鬧。
兩個幹架的嫖客打出了真火,出手極狠,全往死裡招呼,其中一人的功夫稍弱,被對手一腳踢得凌空飛拋,砰的一聲撞破一扇木門,隨後,房間裡頭響起了驚天動地的尖叫聲。
無巧不成書,被撞破的那扇房門正好是阿嬌的香房,幾名怡紅樓的護院保鏢衝進房裡,想把打架的人隔開,自然是看到了另類裝扮的趙僉事,一個個都張大了嘴巴。
“哎,這不是戶部的趙僉事趙大人麼?”
也不知道是哪個大驚小怪的缺德鬼大聲嚷嚷起來,把個剛剛醒過來的趙僉事羞得無地自容,抹脖子的心都有。
絕大多數人都有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趙僉事另類的香豔事兒很快就傳揚了出去,只半天的功夫,整個長安城的人知道了。
清流名士流連青樓狎妓本是很平常的事兒,還被稱之為風雅趣事,但風雅趣事不是這樣玩的,就算你要玩,也得悄悄的玩,不能讓人知道。
總之,趙禮福的名聲是毀了,就算不抹脖子,也必被朝廷開革,趙禮福自知此生已毀,無臉見人,在家中懸樑自盡。
突然爆出這麼一樁勁爆的大八卦,一時間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不過,衛大衙內等人清楚的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由帝黨一派操控的書生被刺殺事件一旦重新進入人們的神裡,其勢必如缺堤的洪洪,洶湧澎湃,無法控制。
在人們還在為趙禮福的勁爆八卦津津樂道之際,在呼號的寒風中,一輛馬車在雪地上緩緩行進。
車中坐的是怡紅樓的老姑娘阿嬌,配合黑衣衛完成了該做的事情後,丁喜承現了他的承諾,贖身,新名字新戶籍,三百兩銀子的安家費,專人護送離京。
依照丁喜的行事風格,死人才不會洩露秘密,還省錢省麻煩,不過,此事在衙內的嚴密關注之下,他也不敢做得太絕。
中午的時候,好訊息終於傳來,成然在審尚德的兒媳婦李宛兒去安堤寺上香的路上設伏,擊殺了審府隨行的四名護衛,掠走李氏,埋屍滅跡。
現如今,李宛兒和她的侍女被秘密囚禁在南城外的田莊裡,那是黑衣衛設在城外的秘密據點之一,正等候進一步指示。
衛大衙內命丁喜加派人手加強防衛,再讓人把李宛兒頭上的鳳釵拿來,派個機靈的人去見禮部侍郎審尚德,約他在某處秘密會面。
審尚德老年喪子,妻子為此一病不起,對他是個極沉重的打擊,不想老天爺有眼,沒讓他審家絕後,兒媳婦李宛兒竟然懷上了自已的骨肉,令他欣喜若狂。
不過,這事很不光彩,他不敢讓人知道,心裡盤算著過些時候,再派人把李宛兒悄悄安置在鄉下,先把孩子生下來再說,將來再另作考慮。
當然了,他即便不能給李宛兒一個名份,但會安排好一切,讓她們母子無憂,對這個柔媚入骨的兒媳婦,他異常的寵愛,在她的嬌喘呻吟中再度重振男人的雄風。
當他看到那支鳳釵的時候,頓時驚得遍體生寒,驚怒交加之下,反倒冷靜下來,為了寵愛的兒媳婦和孩子,他不得不聽從來人的話,悄然赴約。
在一間普通的民房裡,審尚德見到了正圍坐火盆邊烤火的衛大衙內和巫悠。
“原是你……”
審尚德咆哮一聲,猛衝上去,揮舞老拳想揍人,他急怒攻心之下渾然忘了自已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而且還是五十幾歲的老書生。
衛二大手一伸,把他象拎小雞仔一樣拎起,重重的按坐在椅子上。
“審大人都這麼老了,脾氣還是這般火爆。”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