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存心是來氣她的嗎?
她白生他了。
宇文家哪裡有好東西!
在對待唐可心的份上,她就覺得他像極了當年的他,他對顏以軒那個踐人就是那樣。
對,她就是覺得刺眼,她特麼的不喜歡唐可心,因為她像極了第二個顏以軒。
莫名的,她就是討厭她。
“媽,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不把過去放下,你不覺得累嗎?那麼多年過去了,你開心嗎?人要往前看,我希望你能想得開。”
無奈地搖了搖頭,宇文拓走了。
剎那間,顏以馨揮手一甩,桌子上那碗麵應聲摔地上碎了。
憑什麼做兒子的也要來教訓她,宇文太太本來就是她的,是顏以軒那個踐人搶走她的一切的。
雖然那個男人死了,還是難消她心頭之恨,她永遠都不會原諒他們的。
他死了倒好,他可以解脫了,她還不可以。
她就是要鬧,她就是要宇文家永不得安寧。
沒理由只有她一個活著痛苦的,她要所有人都跟她一樣活著受折磨。
顏以馨的胸口起伏不斷,心裡那無法遏制的怒火也難以壓抑。
她雙眸滿載著化不開的怨恨,也瀰漫著化不開的妒意。
宇文拓才走出門口他就聽到了一陣響亮的破碎聲音,他極是無力地閉了閉眼睛。
他是個悲劇,可是,他不要那麼悲劇地活著,他已經很努力去開導親媽了,她還是一意孤行。
如果她再無理鬧下去,他也會對她失望透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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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靜提交的調科申請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今早正式有了結果,心胸肺外科主任蘇見信不批准她調科。
那也就意味著她要一直呆在心胸肺外科,可是,她不想呆了。
坐電梯進進出出的,她很容易碰到齊睿,她不想,她最不想見到他了。
如果去了門診的話,那她跟他就不在同一幢辦公大樓了,那樣,他們碰面的機會也會少很多的。
如果調去門診,她晚上也不用上夜班了。
宇文靜不想跟無謂的人再吵了,她也不想弄得自己不開心,那她還躲得起吧。
她主任不批,那她只好想別的辦法了,她沒記錯的,那個混蛋上次撕了她的辭職信,不讓她辭職,可是,他沒說不讓她調科的。
宇文靜查完病房了,她也給病人開完了處~方,趁現在不忙,她去了院長辦公室。
敲了敲門,裡頭有人回應了。
“請進。”
宇文靜推門走了進去,並在齊睿面前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齊睿那張冷酷的俊臉絲毫沒有增溫,聞聲,他僅是微撩一下眼皮子看看來人是誰。
“靜醫生,你找我有事?”
齊睿只穿一件白襯衫,他的深色西裝就掛在椅背上,他的醫生白袍也僅是掛在旁邊的牆上。
“嗯,有事,我要調科。”宇文靜的嗓音柔細,可也挺冷硬的。
微微挑了挑俊眉,齊睿抬高了下巴,犀利的銳眼一瞬一瞬地盯著宇文靜,“你要調科可以啊,你提交申請,你科室主任和所要接收的科室主任都簽字了就行了。”
“我科室主任不批。”
“原則上,我不幹澀科室之間的事務的,你應該先去跟人事部溝通,跟你的主管主任先談談。”
“有用嗎?那我還得等多久才能調科呀?”
“靜醫生,這是醫院的規章制度。”
“醫院的規章制度不是你說了算的嗎?你是院長,想要調個科應該難不倒你吧?別忘了,是你把我的辭職信撕了的,你不允許我辭職,那我總能調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