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陌生人顯示出來的神蹟,豈羅下馬,向前走幾步,朝婉君恭敬道:“伽羅國國王豈羅見過高貴的來賓,不知有什麼可以讓豈羅效勞的?”
婉君出馬,後有甘羅,左有黃歇,右有魏無忌,揚鞭用正宗的伽羅語厲聲道:“我們來自偉大的東方,聽說你治理下的伽羅子民處於水火之中,所以我們的大王特派我等前來接管。你可有異議?”
是人就有三分血性,何況幾十年上位者生涯的豈羅,再何況是自己的權威受到挑戰,而且是一個下賤女人的挑戰,大怒中,他指著婉君罵道:“東方的惡魔,我偉大的伽羅國豈是你一個下賤的女人可以染指的?”說著,他遣伽羅國第一猛士恩坦出戰:“給我殺了那個拋頭露面的下賤女人!”在伽羅國,女人就是男人的附屬,有時候,一個女人的價錢還比不上一匹馬。
恩坦手抓兩柄戰斧,對腿夾著矮小的坐騎直衝婉君而來,廉頗提透明石做的長槍就要迎戰而去,婉君揮手製止道:“不用!就讓我一個弱女子看看伽羅國的勇士有幾斤幾量?”說著,她右手一抖,隱藏與手掌藏物陣法中的透明長棍被握手中。或許是在征服一號上聽了黃九智口中《西遊記》的故事,她對棍棒情有獨鍾,眾多武功中,她唯獨對少林達摩三十六路棍法感興趣。當恩坦衝到她跟前,她美目一眯,手起一招橫掃千軍,直取恩坦最為脆弱的脖頸。可憐的恩坦,還沒明白怎麼回事項上腦袋已經身體分家。鮮血漸到婉君雪白的羅裙上,紅與白的交匯成一片寒冬傲雪的圖案,冰冷中透出讓人議價厭倦的美。
“惡魔!惡魔!她就是預言中的東方惡魔!”豈羅渾身顫抖,面帶恐懼地指著婉君。在伽羅國的風俗中,女人的手上如果沾了別人的血,那麼她就是個極不吉祥的人,會被同類當成惡魔看待。“殺!給我殺了這些東方的惡魔!”
“這是我們征服這個國家的第一仗,將士們,殺出我炎黃國的威嚴來!公子看著我們呢!”婉君狂熱地舉起手中透明長棍,納喊道:“殺啊!”
遠處的征服號頂層,坐在搖搖椅上的黃九智手握望遠鏡,看到婉君那男人般的氣勢,禁不住張大了嘴巴,喏喏道:“當真是巾幗不讓鬚眉!想不到她到了戰場也這麼牛!”
這是一場三千多人對三萬人的戰爭,在外人看來,這也是一場極不公平的戰爭。婉君統領的這三千多人,包括她自己在內,每個人的身上都刻滿了防禦陣法,而且手中的兵器都是無堅不摧的透明石所制,看不見他們手中的兵器,敵方自然就吃了暗虧。剎那間,戰場上就變成了婉君與其手下單方面的屠殺。幾個小時下來,婉君與麾下將士均像是被血洗過一樣。戰場上除了屍體還是屍體。魏無忌朝黃歇靠了靠,小聲道:“想不到你我二人會有同陣殺敵的一天!”
“這個女人真夠狠,不遜於男子,你我二人在她手下做事,如履薄冰啊!”黃歇輕輕地擦拭著臉上的血跡。
“那個豈羅已經尿了,你看他看陛下的眼神!”魏無忌沒理會黃歇的話,眼睛瞟向被僅剩幾個護衛保護的豈羅。
一怔,黃歇沒有看豈羅,而是朝魏無忌道:“魏兄在像我暗示什麼?”
目光從豈羅身上轉到身邊的黃歇臉上,魏無忌皺眉道:“黃兄!那土球儀你見過,公子的本事你更是領教數次。你我不效忠陛下,難不成你想做茶島國的國王?陛下一個女人,當年在齊國朝政翻雲覆雨,你我二人在與她的次次交鋒中,可曾佔到便宜?效忠她就是效忠公子,倘若這大千世界真的在公子手上一統,你我二人輝煌在後面呢!”
如夢初醒,黃歇拍了魏無忌的肩膀一把,沉聲道:“多謝魏兄提醒!”
魏無忌淡淡一笑,道:“能被公子看重,是我等的福分。與以往不同,我們所做的代表著千萬炎黃子孫。從現在起,我們以往的恩恩怨怨一筆勾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