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4/5頁)

詞牌名為木蘭花令。

月如寒水洗容顏,佳人因此傷心眠。

流雲幾縷淚幾點,想是離愁似絲連。

問聲鳥兒能飛遠,捎個錦書寄天邊。

春來秋去又一年,何日能見君的臉?

“寫的蠻順口嘛。來看看你挑的是什麼?”曼兒扯過底下那張紙,“現代詩嘛。我知道了,寫字不加標點,說話啞起嗓子,把通順的句子念得長短不一,就是詩了。”吳非白了她一眼,繼續看。

上帝死了

留下倆孩子

一個叫男人,另一個叫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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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死得很難看

他不想讓孩子們看見他的臉

所以 他

常讓淚水模糊了男人和女人的臉

我是男人 你是女人

我坐在抽水馬桶上

請你給我一張衛生紙

世上道理皆如表子般人盡可夫

荒淫總有令人瞠目結舌的容顏

……

沒再看下去,兩人互望一眼,哈哈大笑,喘不過氣來。

“這是變態的”,曼兒努力地捂肚子,“哎呀呀,非兒你真行,一挑就挑上這張,真屁服屁服你。明天買六盒彩,頭獎準跑不了。就憑這手氣。”吳非也笑,隱隱約約感覺不是很好,算了,不想,眼不見心不煩,手輕輕一抖,紙飄落於地,被汙水浸溼,立刻就是髒兮兮的容顏了。路邊還有一個男人,因為她倆的笑,不斷回頭,終於砰一聲撞上根電線杆,狼狽地捂住腦袋,仍不肯老實,回頭,牙齒閃光。吳非拉起曼兒的手,“走,買口紅去。”

6

陳平回到家,剛推開門,一件黑乎乎的東西就伴著詛咒聲迎頭砸落。爸媽又在打架。下午的好心情一下子就煙消雲散。打吧,反正勸也沒用。陳平惱怒地皺眉,轉身,反手重重關上門。他們吵得是什麼呀?不是飯鹹就是菜淡,又或誰上廁所多用了張衛生紙。陳年舊麻一起翻出,事無鉅細,連二十年前打碎的某隻碗的形狀都記得清楚,讓人由衷佩服。想不通,年紀大把,還打生打死,老伴老伴,老來相伴。真合不來,離婚不就得了?七十多的老嫗照樣離。想必他們是怕沒了對手,日子冷清無趣,所以要湊合在一起互相噁心,這才力氣把生活扔出一點兒慣性。陳平回頭厭惡地看身後這二間矮平房。他不想看見沾滿眼淚鼻涕母親那張衰老醜陋的臉,更不想聽見父親乾癟胸膛裡所發出的尖銳聲音,把塊口香糖拋入嘴裡,用力咀嚼,眼不見心不煩。

小巷七轉八彎,巷道甚窄,各家各戶門口堆著雜亂無章的破爛,惡臭味黑咕隆冬的,把風燻得像老天爺吐出的穢物,糊在臉上,難受得緊。牆壁斑駁,露出土黃|色的內臟,草在那裡悉悉索索抖動,想著心事,神色異樣。陳平蹭去鞋底剛踩上的中藥渣,衝身邊緊閉的木板門破口罵了聲,側身讓過正在巷子裡追打自家孩子的婦人。婦人咒罵著,蓬頭汙臉,披了件褂子,Ru房鬆鬆軟軟地抖出衣領,空米袋似的乾癟。生活在這種逼仄髒亂的環境裡,溫馴的耗子也會像瘋狗一樣,而天生麗質的女子也都將豬狗不如。蓮花之所以出淤泥而不染,那全是一幫狗屁文人騷客的讚美,待到秋風捲起,滿眼還莫不是殘荷敗葉?陳平拐出小巷,一口悶氣卻吐不出,高樓的影子往胸口撞來,愈發沮喪。

上哪去呢?大酒店門口圍著群人,應該是人,儘管五顏六色。一箇中年男人大步走出,步幅挺大,身後跟著位老人,鬚髮花白,小跑,嘴擰到鼻子上,左手急擺,右手輕託男人屈起的左手肘,嘴裡急急切切,“主任,這邊走,小心臺階,哎。” 奴才活兒做得這般地道,二奶住的洋房應該也配備好了吧。中年男人肚子蠻大的嘛,雖說十有八九是屁撐起,也不容易,這得需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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