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就算爬;我也要爬出去;爬不出去;我半夜翻牆出去;翻牆不出去;挖狗洞我也出去……”繼續信誓旦旦;肩膀好痛……
“……”
“我……”
“夠了!”他重重地推了她一把;將兩人的距離迅速變成”純潔的男女關係”;彷彿關係嫌撇得不夠乾淨;索性連身子也背了過去;只是轉過頭了瞪了她一眼;”……隨便你;爺才懶得管你的死活!”
“……”
他跨著步子就走;卻想起手裡空空的;少了什麼;轉過身來;一把將她手裡的扇子搶了過去;放進袖裡;長辮一甩;再次轉身;頭也不回地跨著大步子;走得四平八穩……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用袖子再把自己臉上的眼淚鼻涕抹了一遍;這才從角落裡閃出身去;急急忙忙地往良妃宮裡趕……
遠遠地;她便看見了那座院落;放慢了速度;開始小心地靠近;用那種連她自己都不習慣的”斯文”;挪著細碎的步子;毫無道理地小心翼翼……
直到院落已在眼前;她看著那門檻出神了一好段時間;這才發現;她昨天還用過的殭屍跳;今天卻怎麼也蹦不起來;彷彿被一巴掌拍在地上;只能匍匐前進了一般……腳提了起來;正要跨進去;卻聽見裡面傳來幾聲女子的嗚咽聲……
“……嗚……八爺;奴才再也不敢了;你饒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亂嚼舌根了;再也不敢拿良主子說事兒了;饒了奴才吧……”
“這宮裡的秘密;要麼只有死人知曉;要麼就人人知曉;這話不是你這奴才說的嗎?怎麼自己說過的話;就不明白了?”那熟悉溫吞的聲音揚起來;曾經在她耳邊縈繞了多少回;也從沒聽過這樣冰冷的調子;她下意識縮回了腳;貼在旁邊的牆壁上;咬了咬唇……
“奴婢該死;奴婢一時胡謅;八爺;八爺;您饒了奴婢吧;奴婢再也不敢在良主子這兒嚼舌根了……”
“還愣著幹什麼;拖出去。”
“喳!”
她縮著脖子;看到幾名太監拖著那今早才從她視窗路過的宮女;出了良妃的宮門;帶到哪裡去;她不知道;不想知道;也不敢知道;縮在角落裡;貼著背後的牆壁;蹲下身子;愣了好一會神;她才發覺自己在打顫;兩隻手捏了捏抖得不受控制的腳……
“她人呢?”她聽到裡面的人問著;脖子一縮;將頭也埋進膝蓋裡……
“回八爺的話;那姑娘一早起身;便往宮門口跑了;許是同您走岔了。”
“……額娘還沒起身嗎?”
“回八爺的話;昨夜良主子同那姑娘都是後半夜才歇息的;許是還沒起身;要奴才去同良主子說一聲嗎?”
“免了;我這就去上朝;你差些人去把她找回來。”
“喳!八爺;那兩個嚼舌根的丫頭……”
“你看著辦。”
“奴才明白了。”
“好生看著這兒;有什麼事立刻差人通知我。”
“喳!”
她坐在牆角邊;看著那昨夜還被她摟住的身影從院落裡走出來;同他皇阿瑪一樣;帶起一陣冷風;只是;她躲的遠;他的衣角碰不上她……看了一眼他的朝服;釦子整齊地滾進它該滾的地方;沒經過她的手;他的衣服照樣穿的整齊兮兮;衣冠楚楚……
她簡直是白痴;笨蛋;大蠢蛋;怎麼會到現在才有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他不是什麼繁忙的上班族;也不是什麼處理國家大事的公務員;更不是什麼男朋友;他是一位阿哥;同十四一樣;同九爺一樣;同雍正大人一樣;是皇帝的兒子;一位大清朝的皇阿哥……一個就算她站在這裡;也該是離她老遠的人……
只因為她老是一看見他就呆掉;然後忘記一切的禮數;聽不懂他的話裡有話;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