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揍人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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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瑪德,打著燈籠上工,這勞甚至的天子,做著真是麻煩。”前往德陽殿,宮人侍衛打著燈籠引路,劉滄憤憤對張讓都囔。
“呵呵,過些時日就好了,陛下勤政,乃大漢之幸。”張讓笑臉盈盈,滿面春風。
石路、永巷,劉滄不喜在宮中乘車坐轎,一路行至德陽殿,入了後殿,張讓快步先行一段。
“陛下臨朝~!”張讓細長唱腔般的宣告聲中,劉滄由後殿走出。
“恭迎陛下!”朝中百官俯身拜禮。
“免!”不用張讓接聲,劉滄袖袍一甩,眾臣禮畢,直起身來,各自找著各自的坐墊,劉滄走上龍榻,百官已經各自落座。
嗯,這年頭的人不但不怎麼跪拜,上朝通常也都是坐著的。
張讓重任少府常侍,宮中宦官不少,不過常侍暫時只有張讓一人,劉宏那種十多個常侍的玩法,放到歷代漢帝身上都屬於超常規的操作。
劉滄高居龍榻,莊嚴正坐,其實他挺想半靠著或者將腳墊起來。不過好歹是天子了,該擺的poss還是要擺,該裝的姿態還是要裝。
不然,看些個朝臣哭著心煩。
張讓立在劉滄身畔,朝中百官仰望,只見張讓鬚髮黑亮,面板嫩白,七八十歲的年齡,早年臉上的褶子都不見了。
朝臣感嘆禍害活千年之時,不由又偷偷瞅瞅皇甫嵩、蔡邕、鄭玄、張溫幾人,這些老傢伙好像也越活越風騷了。
傳言東平王擅長養生延壽之道,朝臣在很多方面對劉滄保有敬畏,而這延壽之事,卻給劉滄帶來了相當多的正面加分。
“近年天下紛爭頻現,多有百姓流離。入山匪盜滋擾地方,今日朝議,朕欲立山嶽府君,以安天下。”
“丞相,地域測繪可整理完畢?”群臣穩坐,劉滄出聲詢問。
對於劉滄這種直奔主題的務實節奏朝臣已經熟悉,劉滄問時,卻見賈詡起身出列。
大漢丞相賈詡,驃騎將軍典韋,劉滄沒準備再讓人做大將軍,典韋接了劉滄原本的軍職,黃忠領了車騎將軍。
張溫任大司農,鄭玄為太常,蔡邕升司空,皇甫嵩接太尉,不情不願的劉表成了低調的司徒。
而賈詡位極人臣,歸攏三公與大將軍部分許可權,丞相之位再現朝中。
“回陛下,五嶽之地測算已經完成,其他山嶽尚需實地檢視。然,山嶽府君事前,皇甫將軍一應老臣為保大漢元氣鞠躬盡瘁,當先做封賞為善。”
賈詡朗聲,說話時,一條迷你蒼龍游入殿中,群臣雖見怪不怪,但依舊忍不住對這條瞎熘達的蒼龍投以好奇注視。
蒼龍漂浮游走,尋著劉滄,攀上龍榻盤卷俯臥,卻是讓劉滄獲得龍帝之稱的鐵頭。
“丞相所言大善,皇甫嵩、盧植,上前聽封。”隨手摸了摸鐵頭,朝臣注意力再次集中到劉滄身上。
皇甫嵩再獲槐裡侯爵位,食槐裡、美陽兩縣的租稅,食邑共八千戶。
盧植拜北中郎將,獲范陽侯爵,命盧植歸攏幽州胡羌遺族以作教化。
兩條冊封顯的有些突兀,但朝中不少老臣眼中閃爍精光,雖然時隔多年,但兩人獲得的封賞,明顯是當初被靈帝削奪的爵位、官職。
有些話不能多說,說了就犯忌諱。但顯然劉滄是借兩人向外發出了某種訊號。
至少殿中入洛為官的許攸臉上流露出大快人心的表情,而那些被桓靈二帝禍禍過,或是家中有人被禍禍過的官員,看向劉滄的眼神更多了幾分親近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