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陰沉著臉環顧四周,皺眉喃喃道:“難不成……”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急切地在地面上畫了一個陣法,陣成之時山上遙相呼應般有機關轉動聲響起,半山腰出現了一間密室,城主腳尖一點飛身進入其中。
門開的瞬間,空氣中加重的臭味讓殷銘越發堅信,這間密室絕對有問題。
殷銘沒有下一步動作,只在心裡反覆臨摹城主剛剛畫的陣法。
過了大概三分鐘,城主從密室中出來,臉色越發難看。
他反覆環顧四周,最後乾脆閉上了眼。
殷銘知道他在仔細感應周圍的情況,儘管自己的修為比他高了一階,卻也還是忍不住屏息凝神。
城主當然不可能感應得到殷銘的存在,他的眉頭越發深皺,飛速往城中掠去。
殷銘兩人在原地等了幾分鐘,確保城主不會去而復返,這才從藏身的灌木叢中出來。
殷銘站在城主原先站著的空地上,開始試著描繪城主剛剛畫的陣法。
麻蛋剛才看城主畫的時候那麼行雲流水,怎麼親自上手的時候就啥也不是了。
眼睛:看清了。
腦子:記住了。
手:你倆放屁!
是這樣?還是這樣?好像也許貌似應該是這樣?
靈曜抬手按住了殷銘的動作,示意他來。
殷銘便看到他雙手快速掐訣,畫出的圖案閃出象徵陣法完成的亮光,山上的密室門也隨之開啟。
殷銘默默地朝他豎起拇指,牛皮!
不再多說廢話,殷銘抓起靈曜的手,飛身進入山間密室。
二人剛進入密室中,密室門就自動關上了,通道兩排的油燈自動點燃,燭火幽幽,勉強能看清前路。
通道內越發濃郁的味道讓殷銘嫌棄地捂住了口鼻,這臭味是真上頭,差點沒噁心吐了。
跟冰箱裡腐爛的豬肉味道有點像,不過比那種味道強烈幾十倍。
一邊的靈曜也皺眉捂鼻,他指著前方道:“那裡似乎是煦城的祠堂。”
兩人走到通道盡頭的香火桌前,桌上擺滿了密密麻麻的牌位,桌上的香爐中還有三根新點的香,應該是城主剛才裝上的。
而那股臭味似乎就是從香火桌的牆後邊散發出來的。
二人對視一眼,默契地你左我右找機關。
“轟隆隆……”
靈曜似乎觸到了控制機關,那堵牆緩緩向左移動,牆後的場景也隨之顯現。
撲面而來的濃烈臭味令人作嘔,殷銘忍著噁心拿出照明珠往前一照,好傢伙,這地上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屍體。
“這難道都是城主幹的?太喪心病狂了吧。”殷銘皺眉道。
難怪城主如此急切地前來檢視,要是被人發現了這一地的屍體並公諸於眾,那些城眾怎麼可能還會讓這種殺人狂繼續擔任城主。
可是他為什麼要殺這麼多人?
這間密室不小,似乎是將山的內裡挖空造出來的。
手中的照明珠只能照到一角,可光是這一角,粗略一算都有三四十具屍體了,說是屠了全城都不為過。
難道昨天看到的守衛和靈曜看到的孩童是寥寥無幾的倖存者,其他城眾都已經死了,煦城才如此空蕩?
“殷銘,你快過來看看。”靈曜的聲音在另一側響起。
難道是發現了什麼?
殷銘走到靈曜身旁,後者指著地上兩具屍體道:“這似乎是那兩個城門守衛。”
殷銘看了看那兩具屍體,滿臉疑惑地抬頭看向靈曜,不是吧都腐爛成這樣了你還能看出來?
似乎是知道殷銘內心的疑問,靈曜適時補充道:“昨日我留意到那兩個守衛身上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