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內打掃得十分乾淨,卻沒看到半個人影,應該是城主提前把掌櫃和店小二調走了。
殷銘想不通他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難道還怕他們對普通人下手不成?
雖然奇怪,但飯還是要吃的。客棧裡沒有店小二,看來只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了。
殷銘去到廚房尋找能用的食材時,卻陡然發現灶臺上放著幾道色香味俱全的菜餚,火還生著,鍋裡也煮著飯。
看這火柴燃燒的程度,生火的人應該剛離開不久。
這就更奇怪了,廚師若是要從廚房出去,必定會經過前廳,可殷銘一行人進來的時候一個人也沒碰到。
窗戶也沒有什麼痕跡,不太可能是翻窗跑的。
再說廚師又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存在,沒必要這麼偷偷摸摸吧。
怪,實在是太怪了。
殷銘湊近那幾道菜,模仿古人的手法用銀針探了探——沒反應。
又仔細聞了聞——沒什麼奇怪的味道。
拿起一塊肉捏了捏——食材也正常。
為了以防萬一,殷銘還是拿出百解丸一人給了一顆——
百解丸,顧名思義,解毒用的,普通的毒一顆解決到位,所以就算這飯菜真被下了毒也不怕啦。
不吃不行嗎?當然不行啊,餓啊。
一行人吃過飯後,各自選了個房間休息。
殷銘從廚房裡打了水,在房間泡起了澡。
真蘇胡啊。
心靜了下來,腦子裡思考的事就越發清晰——這煦城真的越想越覺得古怪。
客棧不僅沒有掌櫃和店小二,他們來到煦城時明明該是夜市最熱鬧的時刻,可大街上竟然也空無一人。
城眾呢?是城主勒令他們躲了起來,還是這座城根本就是座空城?
如果是前者,那城主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如果是後者,那原來的城眾都去哪兒了?
“叩叩叩……”
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隨後傳來了靈曜的聲音。
“殷銘,是我。”
“進來吧。”殷銘隨口應道。
泡得也差不多了,殷銘從浴桶中起身,順手拿過掛在屏風上的裡衣,一邊穿上一邊從屏風後繞出。
“殷銘,你覺不覺得這煦城有些古怪,我剛剛……”靈曜的話音戛然而止。
殷銘將散落在面前的溼發撩至背後,垂首去系裡衣的帶子。遲遲沒聽見下文,他隨意將帶子綁了個結,這才不解地抬眸看向靈曜:“怎麼不說了?”
還有你臉這麼紅是幾個意思,偷喝酒了?
“我……”靈曜突然低下頭,坐在房間中央的茶桌旁給自己倒了杯茶。
他仰頭將茶一飲而盡,卻仍不敢抬頭,目不斜視地盯著手中的茶杯,“我剛剛注意到那兩個城門守衛,他們的表情有些奇怪。”
“怎麼個奇怪法?”殷銘也在茶桌旁坐下,他伸手拿過靈曜面前的茶壺,順手把靈曜的茶杯滿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剛才在城門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了,殷銘沒太注意那倆守衛什麼表情。
哪知靈曜又是一陣沉默,握著手裡的杯子越發紅了臉。
殷銘不由得將手肘撐在桌子上托腮看著靈曜:“阿曜,你不會是喝酒了吧。”什麼酒這麼上臉啊。
“我,我沒,沒喝……”
殷銘搖了搖頭,講話都磕磕巴巴的了,還嘴硬:“要不然你先休息一下吧,我剛才已經把床收拾好了。”
雖然確實沒聞到靈曜身上有酒味……對了,殷銘剛才打水的時候在廚房裡看到了一缸清酒,那酒不知道是用什麼釀的,味道超級好聞,酒味很淡但是很上頭——
殷銘當時還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