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父母愛幼子,爺奶疼長孫,沈晏作為么子么孫,卻是將兩樣都佔全了。
沈晏是在蜜罐子裡泡著長大的二世祖,嘴甜會哄人,最是擅長討長輩歡心,在女人堆裡也從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的。
這會兒沈晏又拿出早已用過千百遍的說辭來:“意意,那次見完面第二天我大哥就把我流放番邦了,我上週才回國,一回來就打你電話了。”
沈晏這話細究起來倒也沒什麼毛病,他大學畢業回國後,沈易給他安排的職位正是集團歐洲分公司的總經理位子,只是沈晏自己長年累月的在國內同那群狐朋狗友廝混,歐洲倒也去得不少,只是一年到頭也去不了幾次公司。
可到了面對這些新歡舊愛時,這個虛銜又成了絕佳的藉口。
鐘意見慣這種浪蕩子,才不會信這種狗屁倒灶的藉口,當下只是懶洋洋的開口道:“沈公子貴人事多,能想起我來是我的榮幸。”
對於這話中的擠兌,沈晏不以為意,當下只是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然後轉頭看向鐘意,“要不去跑馬地?”
鐘意對於香港並不熟悉,這回她隨芭蕾舞團剛從歐洲巡演回來,正是休假期間,沈晏約她來香港,她便應下了,權當做散心。
聽見沈晏說要去跑馬地,她倒也沒什麼意見,“你決定吧。”
當然,去跑馬地並非是沈晏突發奇想,今晚跑馬地賽馬場有賽事,沈晏解釋道:“我有一匹馬要上場。”
其實沈晏倒不怎麼喜歡賽馬,只是近日來他同香江城中的一位李公子別上了苗頭。
這位李公子是豪門獨子,去年離港北上,意圖將家族生意擴張至內地,但此人行事素來高調張揚,進京之後非但沒有拜碼頭,反而處處同沈易針鋒相對,兩人在南城搶了整整半年的地,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儘管那幾塊地最終還是有驚無險地到了沈易的手中,可沈晏卻看不過有人在太歲頭上動土,幾次都蠢蠢欲動想要為自家大哥出頭,好好教訓教訓這位李公子。
只是沈易一早便警告過這個混世魔王弟弟,叫他少在外面胡作非為給自己惹事,因此沈晏一直都強行忍了下來,恰好前段時間叫他知道這位李公子是香港賽馬會資深馬主,平日裡除了泡小明星,最愛的就是賽馬,每次但凡是有重大賽事舉行,李公子哪怕是身在國外也要飛回香港親自督戰。
沈晏想起來自家在馬會里似乎也養了幾匹馬,當時便吩咐了小助理去打聽情況。
這一打聽沈晏才知道,原來自家養的其中一匹馬在最近大賽前試閘時跑出了第二名的好成績,而那位李公子的兩匹愛駒的成績都不甚理想,很可能連前十都不入。
沈晏立即就來了興致,雖然他不喜歡賽馬,可若是能滅一滅這位李公子的威風,他還是十分樂意的。
因此昨天沈晏便讓小助理安排了香港的行程,又聽小助理說那位李公子最近不追小明星了,改追跳芭蕾的小演員了,於是沈晏又立刻讓小助理也給自己找一位芭蕾演員來,越出名越好,必須壓過那位李公子的風頭。
對於鐘意這個人選,沈晏還是十分滿意的。
儘管沈晏對芭蕾沒什麼興趣,可從小耳濡目染,他心中自然是清楚一個好的芭蕾舞演員應該是什麼樣的。
喏,就像眼前的鐘意這般,四肢修長、肩背瘦削,胸以下就全是腿……除了胸小一點,是幾乎沒有半點瑕疵的身材。
看著鐘意的臉,沈晏突然就倒吸了一口涼氣,“嘶……”
一旁的鐘意有些莫名其妙,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怎麼了?”
沈晏扶著面前的方向盤,緩緩吐出一口氣來,“沒事。”
說起來,這個鐘意長得和那一位……還真是有五六分相似。
若是放在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