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一定是希臘式的,這樣正好配你那小巧的鼻子。”
她被他的讚美弄得臉紅了,但是他說話的態度好象是在稱許一件沒有生命的藝術品。
“我要跟你談我朋友的事。”她說。
“我在聽。”
她把艾薇爾·杜瑞吉的事說了一遍。“那條項鍊是她的。”最後,羅伊斯頓夫人說。“是她的丈夫為了保障她以後的生活送給她的。”
“你是要我在今晚法蘭西斯爵士到尚約漢去的途中,把那串項鍊拿回來?”那個強盜問。
“我想這應該不難。”羅伊斯頓夫人回答。“大多數的人都是從柏萊頓沿著峭壁到洛亭迪去,所以往尚約漢的路很荒涼。”
她停了一下,然後又加上一句:“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途中應該有一片榆樹林,我們可以躲在那裡。”
“我們?你打算參加這個犯罪的行動?”
“當然,”羅伊斯頓夫人答道。“除了我以外,誰能認得出法蘭西斯爵士的馬車,還有他侍從的制服呢?”
“那麼說,這又是荒謬絕倫夫人另一次驚世駭俗的舉動羅!”
她不太瞭解為什麼,但是他的話使她有受傷的感覺。
“我的動機……並不是……這樣的。”她過了一會兒說。“我只是想……幫助我的朋友。”
“這是你想到的唯一解決方法?”
“是的。”羅伊斯頓夫人回答。“我向你保證,我把所有方法都考慮過了。”
“包括向夏瑞翰伯爵求援?”
這句話又使她有了受創的感覺。“我不會向他或其他我認識的男士求援。”
“所以你就來向一個昨晚搶劫你的人求援?”
隔了一陣,他說,“傑克告訴我,你沒有向警方報案,為什麼?”
“我一定要向你解釋嗎?”羅伊斯頓夫人生氣地說。“你應該暗自慶幸才對。”
“當然,我非常感激。”那個強盜戲謔地回答她。
她瞥了他一眼,發現那種神秘、奇異的笑容,又展現在他的臉上,彷彿他正沉浸在自己的思想領域中。
“你願不願幫助我?”她問。
“我關心的是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夥伴。”
“我很樂意。”
“這是很危險的。”
“我不怕危險。”
“這種危險和到乾草市場、康文特廣場或是那些更腐敗地方去的危險,是大不相同的。”
“我不怕!”
“你應該害怕!子彈會要人命的!而且照你的描述來看,法蘭西斯爵士一定會採取一切手段來預防強盜。”
“沒關係,”羅伊斯頓夫人說。“如果他開槍,我們就離遠一點。”
那個強盜大笑。
“羅伊斯頓夫人,你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目空一切,不計後果。”
“是嗎?”
“我常聽別人這麼說。”
“你你對我的傳聞為什麼那麼有興趣?”
“這個問題,也許以後我會回答你。”強盜說。“現在我要開始擬定這次行動的計劃了。”
“計劃什麼?”她好奇地問。
“即使是強盜,他的攻擊行動也必須有戰略、有方法,不能冒冒然地就去了,除非他想上斷頭臺。”
羅伊斯頓夫人顫抖了。“我忘了搶劫是要受這種刑罰的。”
“所以你最先回柏萊頓,把傑克留在這裡,如果事情成功的話,明天早上我讓他把東西帶回去。”
“我要跟你一起去!”
“為什麼?”
她轉過身去看他,然後突然笑了起來。
“為了做些奇特的事,為了復仇,或許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