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一直未來白石書院,而今前來……卻是嶄新的書院。”
白石書院。
位於白石鎮以東的一個山脈區域中,和江師他們一處乘坐馬車前來,駛入山中,眺望遠處,已然可以一觀大貌。
的確是低谷平坦之地,這裡可以耕種的土地也有,卻是不太多,房屋茅舍也有一些,也是不為密集。
怪不得先前白石書院會被山體滑坡和泥石流沖垮,這裡的確有些危險,遇到尋常的水災還是無礙。
突然的水災就不一定了。
尤其是數月沒有下雨,山體、大地都嚴重乾涸,突然的雨水根本融不進入,匯聚之處成就浩蕩之勢。
極目而視,可以看到白石書院正在修建中,還是一個半成品,甚至於連半成品都不是。
“哈哈,這場水災福禍相依!”
“禍事令人痛心。”
“相依存的好事也有一些,白石書院在此地超過一個甲子,也該有嶄新的面貌。”
“才能夠更好的傳承下去。”
“按照計劃,書院要到十二月才可能使用,這還是速度比較快的。”
“銀兩方面還是足夠的,尤其國子監那邊有撥下來一千兩銀子,足夠很好的給於修建了。”
江墨軒沒有看向書院,這些時日自己幾乎天天都在看,看著殘破的書院從廢墟中再生。
已然熟悉無比。
“書院變大了,明歲招學員也可以多一些。”
顧永壽也是笑言,身為書院學員,自然期待書院的未來越來越好,期待書院會成為嶽麓書院那樣計程車林聖地一般。
而嶽麓書院那樣的聖地之所以出名,不僅僅因為書院自身,更是因書院相隨之人。
一位位儒家大宗師、大儒紛紛出現,紛紛在那裡講學,那般場面史冊上依稀身臨其境。
“書院這裡在重建。”
“整個順天府、直隸之地也是如此,是好事!”
秦鍾以為然。
“鯨卿,你年歲如此,已然歷經此事,真是令我等羨慕。”
“讀書做官,世事在心,順天府水災之事,你可有力落下,我等只能夠在書院了。”
“更難得,你在那裡還得到青園先生的指點,聽山長所言,青園先生還是欣賞你的。”
江墨軒感慨。
鯨卿才多大,已然參與那些救民於水火的事情之中,而他們好歹都是舉人了。
卻無太大力量。
而且,鯨卿在那裡做的事情還不小,如病者營地之事,如災區恢復重建之事。
他們都有了解的。
正因如此,反觀己身,才覺得慚愧。
“青園先生,易道大儒,多年都不在書院講學了。”
“鯨卿,真真機緣!”
“他日你科舉有成,當順暢許多,當年的青園先生便是先例,若非一些事情,他十年前就可能入軍機大臣之列了。”
青園先生。
對於書院的普通學員來說,可能不太熟悉,而對於他們這些老生來說,絕對知曉和了解的。
那是他們白石書院在朝廷的門面。
惜哉,因為一些事情,仕途略有坎坷。
這一次被啟用……殊為難得,未必不是一個別樣的訊號,畢竟……上面做事,都是非隨心所欲的。
都是有一定目的的。
鯨卿,也是大機緣。
如今在恆王府為贊善,又被青園先生賞識,又在工部、順天府那裡多多行走。
那就是資歷和好處。
與之相比,他們雖痴長十多歲,好像還不如鯨卿。
以鯨卿之能,科舉有成,路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