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女生像看到兇手的警察一樣,氣勢洶洶、虎視眈眈地盯著我走來。
我嚇得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這是我女朋友。”我腦袋還一團空白,就又被那個人一把攬近了懷裡。
“不可能……”那個長卷發的女生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又要在喜歡的人面前裝嬌嗔,嘴角抽搐地笑著說。
我呆在原地,簡直覺得莫名其妙,原來是把我當擋箭牌了。我愈發覺得可氣,正想反抗,卻被拉著走了。只剩下身後的四個人還呆站在原地。
“放手!”我憤怒地想要掙脫,但那人的手就跟鐵鎖一般牢牢地銬在我的手腕上。
我一直認為這個世界上不會有可跟尹煜哥相提並論的第二張臉,直到現在。
眼前這個面無表情的人,眼角極致的寒氣卻遮掩不住他雕刻一般的面容。挺拔的身材,大概在一米八五左右的個頭,簡練的短髮及鬢,露出耳朵,額前的劉海將要又未蓋過眉梢。他身穿一件灰藍色立領呢料夾克大衣,露出衣領下層撞色的黑色面料,內著一件黑色套頭毛衣和白襯衫,穿了一條米色休閒西褲和黑色英倫磨砂面繫帶皮鞋。
平心靜氣,客觀冷靜地平心而論,他是那種不用眼神、不用微笑就能另一眾女生神魂顛倒的型別。但是現在是平心靜氣的時候嗎?!以我現在的心情,我恨不得掐死他才解氣。
“我讓你放手,你聾啦!”我用力想掙脫,這次卻有點出乎意料,我只稍一用力便甩開了他的手。
而那個人竟然頭也不回,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若無其事地走了。只留下我站在原地,驚訝之餘氣得用氣血逆流來形容都不為過。
怎麼還有這麼隨便的人啊!我看著他的背影氣得握緊拳頭,想要追上去理論,卻又覺得沒什麼意義,時間又不可能倒流,讓這一切像沒發生過一樣。可是我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就在我站在原地這麼僵持著的時候,不爭氣的肚子又重新疼起來。
“該死,你還真是會挑時候!”我捂著自己不爭氣的肚子,咬咬牙,只好恨恨地轉身去了廁所。
我回到快餐店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小菡一看到我便著急地跑過來問:“怎麼去了這麼久?你沒事吧?”
“哦,沒事,出去的時候急得找不著廁所了。呵呵。”我摸著頭裝作若無其事地笑道,心裡一想起剛才的事還是來氣。
“找不著廁所?我們可是常來的呀。”小菡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呵呵,肚子痛得我突然忘了。”
“暈,真服了你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回去吧。”
“嗯。”
跟小菡在遊樂場分手以後,我便徑直回了家。一回到家我便衝進盥洗室使勁刷牙,直到阿姨下班回來站在盥洗室門口古怪地看著我。
我藉口說是因為回來的路上暈車吐了。
對於他為什麼知道我名字這件事,我晚上躺在床上才想起來。
因為還為下午的事耿耿於懷,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在試著幾次入睡都失敗之後,終於無可奈何地起身下床喝水,希望冷水能讓自己冷靜一點。開啟房門卻發現阿姨房裡的燈光還亮著。
“這麼晚了,阿姨怎麼還沒睡啊?”我納悶著,走到阿姨的房門前,本想推門進去,卻從門縫裡看到背對著我坐在床尾的阿姨,膝前擺著一個古老的雕花木盒,手中託著一件像是項鍊的東西。那個木盒周圍鑲飾著鏤空花紋和寶石,像是很久遠了,周遭散發著一種神秘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麼,那個盒子總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卻又完全說不上來。
更讓我在意的是我從來都不曾見過這個盒子,即使每次搬家收拾東西也沒看到過。
昏黃的燈光裡,阿姨的身影總給我一種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