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可能釋然!
商墨羽不自覺的將頭垂了下來,“我知道,我欠你的,不是一句對不起能還清的,可你也應該給我個機會,我定然會好好的將那些錯過的光陰都補上,把那些錯過的幸福都填滿。如果你一直這樣據我於千里之外,我如何來彌補以前的過錯?”
“哼!”容離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見他明明是垂著頭的,可是這話說出來卻是理直氣壯的,心下便不悅起來,“你的意思,你錯了還要我幫你找彌補的辦法?”
“我不是這個意思。”商墨羽急忙解釋。瞬間突然覺得,為什麼都說不能跟女人講道理了。因為在女人的面前,她們的話就是道理,你若是在多說什麼的話,那就是狡辯!突然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委屈啊!
“不是這個意思,那你是什麼意思?咱們夫妻一年,相近還不如賓,相濡以沫就更別提了,我覺得由始至終都是我一個人在唱著獨角戲。你十四爺一門心思都是在謀權之上,我不管你們商家有什麼破規矩,又想做什麼,但是你既然已經娶了我,為什麼連基本的義務都不曾盡到?單為了你那點破事,我便受了多少罪?我嫁給你雖然不指望過得幸福美滿,但也不是來受罪的。現在你一句對不起便想力挽狂瀾,是不是把這感情的事情想得太簡單了。”容離一口氣說道,想來是這一下說了這麼多話,緩不過氣來,所以她停頓了一下,才繼續問道:“還是你十四爺覺得,我容離嫁給你了,就活該受這些罪?或者你十四爺拉下身段來給我說句對不起已經是天大的臉面了?”
商墨羽靜靜的聽著她的控訴,聽到這最後這句話,心道還真是天大的名字,想他活了二十幾個年頭,還不曾與誰說過對不起呢!便是那些老傢伙也不曾有這個待遇。
容離看著他不語,不禁蹙了蹙眉頭,晾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在想,我這個女人實在是不知好歹,這般至高無上的待遇,我卻還不當一回事兒。”
“啊?”商墨羽這一次真的太冤枉了,心道女人的想象力果然不是男人能揣測的,於是他覺得還是保持著沉默比較好。
“啊什麼啊?我告訴你還不稀罕你的道歉了,在說這道歉有毛線的用啊,有用的話衙門拿來做什麼,捕快又幹什麼去。”容離說著,便勾起了自從到這個世界後,所有的不適應先撇開不說,便是這副仁義道德賢良淑德的條條框框就把她拴得死死的。以至於在兗州莫家的時候得裝,嫁到了商家更得裝,裝來裝去,最後她發現自己都快成為正兒八經的聖母了。而自己原本的性子,卻慢慢的在無形中流失。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起,抬起頭來端正著肩膀,一雙水潤媚人的眸子審視著商墨羽,“今兒你既然要說,那我也就不攔著你,不過在此之前,我也有許多話要與你說說,免得你忘記了,覺得一直都是你在將就我遷就我,還覺委屈了你自己呢!”
在商墨羽的眼裡,容離一直都是個絕對賢良淑德的女人,雖然有的時候也有些小小的可惡之處,不歸歸根究底,她都是屬於那種溫柔的女子。可是現在聽到她的一大堆控訴與這即將要開始的數落,商墨羽覺得自己錯了,他不止是看錯了容離的本性,而是他根本就不瞭解容離真正的本性,自己這一直以來所看到的,只怕不過是真正的她。
想到此,商墨羽那心裡到底是有些小小的不好受。不過她好不容易肯停下來跟自己說話了,所以商墨羽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是老實的點著頭,然後靜靜等著她的下文。
容離看著他的這副態度,算是滿意的。清了清嗓子,似乎覺得站得累了,便走到身後塊生長在蕨草之間的石頭上去,然後才道:“咱們先從你家的親戚說起。”
“好。”商墨羽溫和的應著。其實說起來,這麼個沒有規矩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