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離的臉色明顯的變了一下,不過卻沒有說什麼,依舊認真的看著商墨斂,等著他說下文。
“而那些人,也都死在了二管家的手上,他的手段你雖然沒有見過,想來也是聽說過的吧,我想那鍾離玄樾定然是被他的殺人的手法嚇到了,所以這一次才領著東翼的那些人,只怕是尋二管家的。”
商琴操殺人手段狠毒,這個容離自然是知道的,便是剛剛初見他的那會兒,覺得這人看人的眼神都跟刀似的,不過現在熟悉了,卻覺得也是一個極好極有耐心的人。不過照商墨斂這麼說來,是商琴操給鍾離玄樾留下了心理陰影,所以他這一次才來找商琴操一雪前恥的?可是,這與商墨羽有何關係呢?
只聽商墨斂又說道:“其實,那些人可以不用死的,只是他覺得他們都冒犯了你,便是那鍾離玄樾,若非是長老們有命令,只怕此刻的他早就成了一堆白骨了。”商墨羽的口氣一直很是淡漠,可是當提到那個‘他’的時候,那與其裡竟然有種哀默的味道。
容離好半天才反應過商墨斂口中的那個‘他’,一時間不由得愣住了,他怎麼知道,這又算什麼意思?馬後炮麼?當那些人當街羞辱自己的時候,他在哪裡?而等自己不願意追究的時候,他又去動人家,這究竟算什麼?她突然好笑起來,有些不解的看著商墨斂,“你與我說這些無關緊要的,便是為了給他做鋪墊麼?”
商墨斂不否認自己是這個意思,他也不知道自己怎就犯糊塗了,都這個時候了,他們夫妻間即便自己不從中作梗,也不可能破鏡重圓,可是自己卻鬼使神差的將商墨羽背後替容離做的事情清清楚楚的告訴容離,想要告訴她十四的好。見到容離質問,一時間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如何的糊塗。
見他沉默不語,容離也不曾在追問,只是長長的嘆了口氣,“罷了,有什麼事情,等那鍾離玄樾走了在論吧!”說罷,便轉身回了房間去。
她的這意雖然還有些不清不楚,不過卻已經表明了現在以一致對外的態度,也就是說段時間內,她是不會鬧什麼情緒的了。這般算是顧全大局的女人,還是她本身就是那樣護短的人。商墨斂沒有去細想,只是心裡還是覺得,十四對於她還是虧欠了。
且說這樹林之外,一身錦衣華服,氣宇軒昂站在山坡上的俊美男子,正是那鍾離玄樾,昨晚屬下找到了他,他便開始派人尋商家在此處的院子。
果然,功夫不負有心人,不過是兩個多時辰便尋到了。而叫他意外的是,這裡離那幾日他們安營紮寨的山林卻不遠。
不過這商家的防衛倒是大大的超出了他的預想,一個這樣小小的院子,竟然隱藏在這樣偏僻的山林裡頭,這也罷了,竟然還在樹林裡設下了陣法。
只是設下了有如何,他手下的這些人,不止是功夫超群,而且另外還各有一技之長,所以鍾離玄樾完全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雖然父親說過,最好不要與商家有什麼直接衝突,可是鍾離玄樾自問,自己堂堂的東翼皇后親弟,怎能如此被人欺凌,尤其是那日,商琴操的手段叫他現在依舊耿耿於懷。蔻池郡主明明是自己親手殺死的,可是鍾離玄樾卻從來沒有想起過她死時候的表情,反而是那李稻梅,鍾離玄樾覺得自己親眼看著她是怎樣被那些鮮活的螞蟻,以及蛆蟲折磨死的,還有張大寶,還有兆堯等人······
最重要的是,他竟然對那個婦人念念不忘,這才叫他意外。從前他並沒有這般思她,只是這幾日有那陳家姐妹在身前,想是應了那句飽暖思淫慾,日子突然安生下來,身邊屬下都趕來了,他就越發的想要那個女人。或者是說他原來就有這個想法,只是那個時候不承認罷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是商家十四爺的女人,也是那個死鬼十爺鐘意的女人,因此他特別的想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有什麼了不得的,竟然叫這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