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邊扭過去瞧,然後不由自主的自言自語唸叨:“怎還不來,他是不是還生氣,不願意來見我了?”此刻她那心裡頭,只怕是除了久別重逢的欣喜之外,還有著些許的擔憂吧!
容離見她這樣子,不禁無奈的笑了笑,“這也沒多大的功夫,他便是長老三頭六臂,也來的沒這麼快,你莫要多想了。”
月酌應了她一聲,索性起身來,自己提起茶壺,又倒了滿滿一杯茶,仰頭一口給喝了下去,又瞧了一眼視窗,還是沒見到丫頭來通報,便又倒了一杯茶喝下去,連續著幾次,那肚子終究是受不住,便起身去更衣。
不想她這才走,就有小丫頭來稟報,說十七爺來了。這邊才稟報著,那邊就有丫頭領著十七爺進來,脫了身上的披風,自有丫頭與他拿了過去,又換了軟底鞋,這才進到裡廳來。
商墨玥方才也才知道月酌來大秦之事,正是要尋個理由來見她的,可是想起當初自己跟她較勁的話,又不願意低頭前來,心裡可謂是無比糾結著,不過眼下到好,沒多久容離這裡就打發人來請他,當時他那心裡就有數,所以沒半分疑遲,就急忙換了衣裳跟著丫頭過來。
“見過嫂子。”商墨玥進到裡廳來,一面朝著容離打招呼,可是那雙眼睛卻是滴溜溜的在廳裡上下的掃視著,像是在尋個什麼人,然在掃視完一圈,沒有見到月酌之後,那臉色便不如先前的興奮了,甚至是有些無精打采的,一面則直接朝容離問道:“不知道這麼晚了,嫂子將我喚過來,可是有什麼吩咐?”
容離本身就是個過來人,瞧見他這神情,心裡就有數了,心道這小子竟然果真是將心思放在月酌身上了,只怕他早就有了想見月酌的心思,只是拉不下這臉面罷了,自己打發人過去,倒是給了他一個臺階下呢。
容離也沒提月酌的事情,只是不緊不慢的捧著茶盅笑問道:“你這一次回來,變得老實了不少,聽說這幾日,你都在院裡作畫,沒有在出去胡鬧,自然是好,只不過你這樣整日悶在院子裡,到底是不好,有空兒了,便是不願意來我跟你兄長這裡,那也去別的院子轉轉。”
聽到容離的話,商墨玥以為她多想了,便急忙解釋道:“嫂子多想了,我沒有那個意思,不過是經過這次的事情,才發現我原來實在是虛度光陰,其他的不說,便是這肚子裡的墨水,也少得很,這不趁著此機會,在院裡安心看書嘛。”他這理由是十分牽強的,誰都曉得他是個什麼性子,哪裡可能真的浪子回頭呢!
不過他既然是這麼說了,容離自然是不會當著丫頭們的面兒接他的短兒。
在說月酌,更衣出來,便見廳外的丫頭多了許多,因此便曉得是十七來了,這心裡沒由來突然緊張起來,一面上下的整理著自己的衣裳,就怕哪裡有不整齊的地方,身邊的侍女見此,一面只得給她再一次的順著那並不凌亂的發,一面吸著那涼颼颼的風道:“您現在已經很漂亮了,外面冷,還是快些進去吧!”
聞言月酌這才放了心,示意門口的婆子開門,然婆子才抬起手來,沒來得及將簾子打起,月酌又突然抬手,示意婆子停住。
月酌也不知道自己這會兒這就緊張起來,她住址婆子們的動作,有些猶豫不決的在臺階上來回的走著,身後的丫頭到底是年紀輕了,不知道這月酌的心思,所以滿臉的不解,“方才你不是極想見十七爺嘛,這會兒人便在裡頭,您又不進去了,就站在這外面吹著涼風·······”
小丫頭年紀小不懂事,這說出來的話也是耿直,只是旁邊的看門婆子們卻是經歷過事物的,因此聽見小丫頭的話,都給驚了一下,一個勁兒的朝著她使眼神,好在這小丫頭到底有幾分激靈,見著婆子的神情,急忙將話給止住。
月酌的性子本身就是那麼大大咧咧的,所以她倒是沒有怎麼在意,而且這會兒心思都在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