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住的那個院子之時,才下毒將柳文洲留下的侍衛都殺了,到時候就算柳文洲追過來,那也需要些時間,所以等到柳文洲來的時候,容離早就已經慘死自己的手下了。
想到此,陳敏華的臉色不由得露出一抹陰寒的冷笑來,“你此刻的處境便如那強弩之末,在拖延時間不過是讓我想到更多折磨你的辦法而已。”
容離聽著她的話,並不是不動容,而且她也相信陳敏華折磨人的手段不是自己能想象出來的,抬起眼眸看了依舊昏迷不醒的沙瑪瑤一眼,容離的心到底是沉了下去。心裡生出了些懼意來,當然她不是怕死,也不是懼怕陳敏華的手段,只能覺得自己還不夠謹慎,若不然哪裡有這樣的事情,又怎會害了沙瑪瑤呢!
陳敏華的目光一直在容離的身上,她太清楚不過了,這個小門戶裡出來的女人,心卻是驕傲的很,所以陳敏華最想看到的是這個女人生出來的絕望或是難過,因此她看得專心致志,一絲不苟,深怕錯過半點精彩。
又見到容離頻往那個南黎女人,嘴角那絲冷笑又陰森了兩分,示意著先前的那個幾個屬下,“這個南黎女人看著容貌也是上層,那小蠻腰也著實纖細。”她沒有細說,畢竟是侯門裡出來的小姐,即便是過個那樣的江湖風月,但是對於那些個下流的言行,她到底是沒有親口說出來。
不過這意思卻是明顯得很。
只是這一次容離表情也不曾變化一下,而是若無其事的轉過眸子,淡淡的漂了她一眼,不在說話。
而她這樣的神情,明顯就是沒有把陳敏華那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樣子放在心上,似乎那陳敏華只是一個跳樑小醜罷了。
“我是恨你,不過我覺得這樣效果似乎很好,而且出乎我的意料,我就喜歡看你這樣害怕的樣子。”陳敏華的笑容一刻也沒有停下過,似乎笑容已經成了她一個人買斷的專利。
可是她看到容離那眸中流露出來的不屑之意,神情終究是變得難看起來,眉心一凝,脖子扯得僵直,冷喝著朝那幾個已經靠近沙瑪瑤的屬下喊道:“把這南黎女人先給我弄醒。”
那幾個屬下一聽,便有一人先上前去,也不知道拿了什麼東西在沙瑪瑤鼻間湊了一下,隨之容離就看見沙瑪瑤的身體微微扭動起來。她沒有去喚沙瑪瑤,不過一雙眸子還是不露聲色的朝著沙瑪瑤看了過去。
沙瑪瑤到底部是普通的大家小姐,不會因為這樣的場面而嚇得驚慌失措,更不可能哭鬧。她一醒過來,便看到正被綁在自己正對面的容離,原本還有些疲倦的眼睛頓時爭得大大的,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容離,小嘴兒微微開啟,卻遲遲沒有喊出夫人二字來。
好一刻,她才將嘴巴合上,然後慢慢的垂下頭來,容離這才聽到她那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夫人,對不起&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容離沒有想到她會對自己說這樣的話,本來容離覺得這樣話該是自己說才對的。因此現在到底有些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欣然笑道:“命運如此!”說罷,抬頭朝著這黑森森的夜空望去,“天意既然這般,那我便順了這天意。”
不明就裡的人一聽這話,便以為容離是認命了,可是沙瑪瑤心裡卻是深深的知道,這位讓夫君甘心奉為主子的夫人,怎麼可能服了命運呢!因此她那原本已經頹廢的心突然活躍起來,便是眼睛也在剎那間變得晶亮無比,內心一面歡喜的揣測著夫人的辦法。
陳敏華拿陰寒的臉色在聽到容離這看似對命運妥協的話之後,那笑容又重新回到了她的臉上。“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她似在問容離,空氣是那麼的同情容離,可是卻也怎樣也掩飾不去她此刻的囂張氣焰。
也就是容離,這個時候了,她還能笑,而且笑得那般的雍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