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石堆發出嘩嘩的磕碰聲,紅白像鼴鼠一樣探出半個小腦袋,眨巴小眼睛瞅著古鐵,紅潤的腦門跟熟蘋果一樣。古鐵頓時繃緊神經,一眨不眨的盯著紅白。黑白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小身子哆嗦幾下,慢吞吞的轉過身,扒著古鐵的胸膛探出半張小臉。現在的紅白沒有噴火,溼漉漉的小眼睛瞟古鐵一眼,就慌張的移開視線,然後又瞟古鐵一眼。
古鐵沉默一會,向紅白招招手,柔聲說:“來。讓古鐵哥哥抱抱。”
紅白慌張的眨巴幾下小眼睛。慢吞吞的鑽出寶石堆。夾著小尾巴爬向古鐵。她非常緊張,小腦袋低低垂著,小臉紅得幾乎滴出血來,小眼睛緊緊閉合,一邊呼呼嗅一邊爬。她爬到古鐵的臂彎中,把臉貼著古鐵腋下,像怕冷的小狗一樣蜷縮成一團,小身子哆嗦個不停。古鐵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撫摸她的小身體,用手指梳理她凌亂的頭髮,一次又一次。
過了好久,紅白才結結巴巴的說:“對……對不起……”
“道歉是軟弱的象徵,強人不需要道歉。”古鐵柔聲說。
“不要,紅白不想欺負古鐵哥哥和黑白,紅白只想跟哥哥和黑白玩。”紅白細聲說。
“紅白,天天玩,可沒法長大。”古鐵說。
“紅白不要長大,長大就不能天天玩。”紅白語氣強烈了一些。
古鐵突然明白了。紅白不是一個只知道玩的傻瓜。她太聰明瞭,聰明得有些過頭。她知道長大之後。要承擔責任,要揹負壓力,要經歷成年人的各種煩惱,所以故意拒絕長大,拒絕各種責任和壓力。古鐵想起一個高中女同學,她是他們班的班花,跟他的關係不錯。她小學時是一個成績優秀的優等生,初中時還是一個優等生,但高中時就不穩定。在渾渾噩噩的青春期,漂亮女孩總有諸多煩惱,聰明又漂亮的女孩更是煩惱多多。
許多時候,她跟古鐵傾述,如何如何懷念自己的童年。她不止一次對古鐵說‘小時候真好,真想永遠回到童年’之類的,古鐵總是象徵性的敷衍,沒有太仔細去想。現在,古鐵聽紅白這麼說,倒是想起那個漂亮班花,柔聲問:“為什麼不長大,長大也好玩?”
“紅白長大之後,會變成超級聰明能幹的美少女,毒液姐姐和灰燼姐姐肯定會感到壓力,對紅白有很多敵意。”紅白貼著古鐵的肋排使勁蹭臉,哼哼唧唧的說:“紅白也會想獨佔古鐵哥哥,把毒液姐姐和灰燼姐姐看做敵人,還想霸佔暖風港的財寶,把黑白收做小弟。”
“錯了,不是小弟,是小妹。”黑白不高興的糾正。
紅白抬起頭,扒著古鐵的胸膛探出半張臉,隔著兩塊鼓鼓的胸肌瞅著黑白。黑白也扒著古鐵的胸膛,探出半張小臉,警惕的眨巴小眼睛。紅白小眼睛眨巴幾下,漸漸眯起月牙兒,甜甜的說:“黑白,你不是男孩子嗎?你明明是瘦瘦弱弱的,一推就倒,就是男孩子。”
“你要打架就直說。”黑白不高興的喊。
“古鐵哥哥累了,紅白不跟你打架。”紅白豎起小尾巴,表示自己的戰意很堅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