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劍比作21世紀的鐳射雕塑,那麼懲戒劍是希臘時代的大理石雕像,論工藝和材料,前者完爆古老殘缺的石像,但至今為止,沒有一尊鐳射雕刻的雕像成為藝術品,‘斷臂的維納斯’卻是國寶。
在古鐵的左側,渾身電光閃爍的雷融站在一匹暗銅獸的屁股上,只用腳尖貼著暗銅獸的屁股。他正拿著懲戒劍欣賞,右手拿著連柄的半截劍,左手拿著上半截劍刃,從左看到右再從右看到左,電芒閃耀的雙眸一眨不眨。——之前也提到過,雷融是一隻元素魔,屬於懼魔一族。懼魔是從屬於智慧之神的惡魔,大腦都很發達,個個都是淵知博學的大師,如同每隻魅魔都是職業的姦夫淫婦。雷融對武器很有了解,所以古鐵請他設法修復懲戒劍。
雷融看了又看,吐出一種蘊含呲呲靜電雜音的聲音,彷彿隔著老式對講機說話:“這是一件偉大的藝術品,蘊含著一位偉大聖賢的意志和智慧,擁有獨特的靈魂。斷劍讓劍身殘缺,但劍魂依然完整。所以理論上來說,只要明白它的製造工藝,修復還是可能的。”
忐忑半天的古鐵鬆了口氣,連忙說:“能修就好,要不然我要遺憾終身。”
“我有一個建議,不知道該不該說。”雷融說。
“你都這麼說了,我能讓你不說嗎?”古鐵說。
“那我就直說,不妥之處請鐵爺諒解。相比鐵爺的新武器,懲戒劍更適合作為一本藏書。”雷融說:“製造這把劍的那位聖賢,用意不是傳遞一件武器,而是傳承一種意志,一種精神,還有畢生的智慧。作為藝術品,它是偉大的。但作為武器,它只是一般。就算放在殺戮廢墟。它也只是中上游的效能,更不能跟奈瑟亡靈的極端工藝相比,所以才被一劍兩斷。如果鐵爺繼續用懲戒劍征伐,遲早會碰到一件兇器,從而遭受無法挽回的損失。”
古鐵沉默一會。才說:“你說它有劍魂。那劍魂希望成為收藏品嗎?”
“當然不希望,劍是兇器,劍魂都本性嗜血。”雷融說。
“那該怎麼辦才好呢?”古鐵問。
“這個只能由鐵爺自己決定。”雷融開啟揹包,把懲戒劍的斷刃收入包中。把劍柄交還給古鐵:“我留著半截劍刃研究材質,設法摸索一條重鑄神劍的道路。斷劍請鐵爺收好,劍魂依然清醒著,並且十分憤怒。除去劍刃變短,它的能力並未改變。”
古鐵剛抓住劍柄。劍顎的眼珠就睜開,斷劍劇烈的震動,發出一陣刺耳的尖嘯,讓古鐵不容易抓住。古鐵能感受到劍中傳來的憤怒,如果把黃金大劍比作青琉璃,那它就是被偷錢的紅白,張牙舞爪的企圖撲出撕咬。古鐵只好把黃金大劍給星彩石:“送給你了。”
“給我?”星彩石很是驚訝:“這把劍只怕是幾萬年的神器。”
“我有懲戒劍就夠了。”古鐵說:“而且這把劍的尺寸不對,沒法用懲戒劍法。”
“那我不客氣了。”星彩石劈手奪走黃金大劍,愛不釋手的撫摸起來。
懲戒劍還真是有靈性。黃金大劍一走,它也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