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不知道這個冰霜巫妖是不是那個,卻知道巫妖肯定很麻煩。
他警惕的等待一會,卻沒有見到突然閃現的巫妖,很快聽見青琉璃的提醒:“這個巫妖傳送到你先前的地方,抓起一把泥土放在一個盒子裡,然後緊接著第二次傳送……逃走了。它絕對傳送到二十公里之外,等等,那把泥土上有你的血液,它帶走你的一份血液。”
古鐵看一眼腳背殘留的血跡,納悶的問:“一點血很重要嗎?”
“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能追上它嗎?”星彩石說。
“唔,估計沒戲。那個瘟疫術士也傳送跑了,只剩下三個真理戰士。”青琉璃說。
“啊哦,這麼賣隊友也太……”古鐵笑著說:“讓人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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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森林間,效能優異的迷彩帳篷依靠著樹幹建造,不僅隔聲隔熱,還能隔絕氣味的傳播,隔絕電磁波的掃描。在任何雷達的視界內,這個帳篷都是不存在的。雷鷹無比信任這個帳篷的效能,卻更信任那個敵人的能力。所以它遣散所有的傀儡護衛,單獨留在帳篷內,把裝著生物器官的冷凍箱移到邊緣,再把一張桌子搬到帳篷正中,擺好兩張椅子。桌子上擺放一瓶紫色恆星蜜酒,它儲備這瓶蜜酒長達半個世紀,就是為了此時此刻的盛宴。
一切準備妥當後,它靜靜坐下,雙手放在膝蓋上,很耐心的等待。
它側耳聆聽遠方的一絲聲響,比如玩家古鐵的嘲諷,生化電磁步槍的吱吱聲,真理戰士的沉重奔跑,還有地獄火爆彈槍特有的轟鳴。戰鬥很激烈,但聲音不會傳遞到帳篷內,它不是依靠本身的聽覺器官監聽戰場。帳篷黑暗而安靜,瀰漫著一種別緻的優雅氣氛,很適合招待那位尊者。在很古老的過去,它也曾這麼招待她,懷著一種最虔誠的榮耀。
突然間,它感到身後的空氣發生變化,外來的泥土腥味進入帳篷內,打破了這純淨的氣氛。它似乎在自言自語:“這個帳篷完全封閉,隔絕光,空氣和聲音,以隆斯人的科技不可能這樣進入。昔日的女皇啊,看來你已經是一個真正的玩家,而不再是單純的隆斯尊主。”
“如果你視我為隆斯尊主,又為什麼用通用語相問?”沙啞的女音在黑暗中響起。
雷鷹緩緩的扶住頭盔兩側,不緊不慢的摘下生物頭盔,露出一張俏麗幹練的面容,尖尖的下巴,筆直的鼻子,深邃的眼眸,金色的眼瞳在黑暗中熠熠生輝,髮絲是日冕一般的金紅項間,不過髮型很簡單,只是學生式的清水掛麵短髮。‘它’或者‘她’倒上兩杯酒,一杯推到桌子對面,一杯移動到自己面前,畢恭畢敬的說:“不論怎麼說,還是先請坐。”
毒液在雷鷹面前坐下,默默的觀察一會才問:“原來是你?”
“是我,很榮幸再見尊主。”雷鷹低下頭,鏗鏘有力的回答。
“當你殉職時,我十分惋惜,你和泰瑟軍團最為擅長攻堅,沒有之一。”毒液說。
“這是我的榮耀,在最後的戰役中,我駕駛旗艦衝入那顆恆星,這是尊主親口命令的任務,我絕對允許失敗,但艦橋即將熔化時,時間突然靜止了,我見到了一個發光的人體。”雷鷹淡淡的說:“他自稱為‘遴選者’,接下來的劇情,應該與尊主相差不大。”
毒液沉默一會,才問:“你到達殺戮廢墟已經多久?”
“五十個自然年,追蹤尊主已經五年。”雷鷹聲音略微提高一些,放在大腿上的雙手也拽緊拳頭:“最初得知一個名為‘毒液’的隆斯玩家時,我並未在意。隆斯玩家並不少,弱者強者都有。但後來得知,毒液是女性形態時,我就猜測玩家毒液是我的尊主。”
“隆斯尊主都是女性,隆斯戰士無性別,倖存的女戰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