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記出乎任何人意料的頭槌。古鐵一想起那記頭槌,就取出手機檢視擊殺提示,戰魂刷了很多,但沒有任何擊殺提示,表示斯溫沒有死。斯溫是半神人,老孃是艾爾達先知,老爹是什麼昊天使,確實不是普通手段能弄死。紅白的一記頭槌換來同盟會全面撤退,讓他和蔻蔻能夠肆無忌憚的出手,所以今天沒有大輸特輸。
門被輕輕敲響,古鐵皺眉想了想,沉聲說:“進來吧,蔻蔻。”
蔻蔻也是一身濃稠的血汙,大劍滿是缺口,鎧甲刮痕遍佈,不過臉擦得還算乾淨。她反手掩上門,把大劍倚在門旁,然後一邊走一邊脫卸鎧甲,最後只穿著緊身連體服跪下。她額頭貼著地面,畢恭畢敬的說:“臨陣脫逃罪無可恕,蔻蔻願意接受鐵爺的任何懲罰。”
“你為什麼逃?”古鐵問。
“當時灰燼回應我,不是鐵爺,我不信任她,以為自己被出賣。”蔻蔻說。
“當時,灰燼攜帶我和羅格進行靈界漫遊,只有她能與你們聯絡。灰燼性格古怪,你不信任她,我能理解。沒能考慮到你們的默契,就制定這樣的戰術,我也有責任。但是……”古鐵語氣驟然轉冷:“這不能完全解除你的罪責,臨陣脫逃其罪當誅,任何世界都這樣。”
蔻蔻雙肩微微顫抖一下,雙手抓緊了地毯,咬牙說:“是的。我知道。”
“但我作為戰術的制定者。沒考慮你與灰燼的默契。我也有責任。所以我免除你的死罪。你今天一直一騎當先,像一個真正的戰士那樣懺悔,所以刑罰再減一等。”古鐵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蔻蔻靠近一些。蔻蔻用膝蓋走到古鐵跟前,淺綠的肌膚異常枯黃,額頭不斷溢位冷汗,因為她知道古鐵是魅魔術士,魅魔術士的刑罰可是極其痛苦。尤其對女人。
古鐵用左手抓住蔻蔻的右臂,凝視著她光芒黯淡的雙眸,沉聲說:“當你被貪食暴龍拖入口中時,我沒有任何猶豫的救你,當時化作羅格也是一樣。我不會捨棄任何一個同伴,最痛恨出賣同伴,你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才信任我。灰燼是一個足夠聰明又足夠瘋狂的天才,她確實可能毀滅這個世界,但絕對不會讓我厭煩。她是一個聰明人。知道怎麼取悅我。所以她不會出賣你,如同我不會出賣你。記住了。你以後信任我一樣信任她,明白嗎?”
“知道了,我應該早一些想到。”蔻蔻流著冷汗,沙啞乾澀的回答。
“你的治療費由我來支付,這是對我的懲罰。”
古鐵左手噴發出猩紅的電火花,侵入到蔻蔻的右臂中。蔻蔻爆發淒厲的慘叫,很快叫都叫不出,死命的咬著左手。在電光閃耀中,她右臂慢慢熔化枯萎,從肩膀上脫落,最後熔化成一枚晶瑩剔透的手槍彈。蔻蔻隨即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左手已經血肉模糊。不過她十分硬朗,歇了不到半分鐘就爬起,簌簌發抖的跪在古鐵面前。
古鐵用一條細繩拴著子彈,掛在蔻蔻的脖子上,淡淡的說:“記住我的話嗎?”
“我會信任你,像信任你一樣信任毒液、灰燼,還有羅格。”蔻蔻說。
古鐵點點頭,大聲說:“你們進來吧。”
毒液、灰燼、羅格帶著三隻小傢伙進來。古鐵扶著蔻蔻站起,向毒液使個眼色。毒液便扶著蔻蔻離開臥室,灰燼鬼鬼祟祟的想要趁機開溜,因為古鐵剛才說得清楚,這一事件有三個責任人,蔻蔻有主要責任,古鐵負有領導責任,神經質的灰燼有次要責任。
古鐵用力乾咳一聲,淡淡的說:“對於冰晶和菲羅薩,誰給我做一個戰報啊?”
“他。”灰燼沒有任何猶豫的指著羅格。
羅格很無辜的聳聳肩,苦笑著說:“可後來她們分散,我一直追菲羅薩。”
“先說菲羅薩,後說冰晶。”古鐵說。
灰燼沮喪的留下,羅格一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