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你很有天賦，一點就通。”青琉璃說。
古鐵沉默一會，苦笑著說：“有沒有更直觀的資料。讓我瞭解禿鷲是什麼？”
“這隻女武神擁有很先進的遠端光電雷達，可以讓主人看看直播。”青琉璃在控制檯上連戳幾下。一塊貼著駕駛艙上頂的大液晶螢幕閃爍幾下，出現半輪鮮紅的朝陽，但沒有什麼飛機。青琉璃說：“敵人很狡猾，故意從東方接近，利用朝陽的光輝掩飾自己。但很遺憾，這隻女武神的雷達很高檔，擁有光譜分析的功能。咱現在消掉太陽光，就成了這個。”她敲下一個鍵位。大螢幕上的朝陽和紅霞驟然變成灰色，一眼能看見地平線上的六個黑點。
在青琉璃的控制下，螢幕迅速放大，分別給六架禿鷲特寫。禿鷲確實像女武神，整體的機身是倒三角形，固定式機翼內建螺旋槳。但差異也非常明顯，女武神比較寬扁。寬敞的貨艙有強大的運輸能力，禿鷲的機身比較窄瘦，尾翼中間有一個噴氣口。不論中立城市還是傭兵的，每一架女武神都是雍容大方，瀰漫著沉穩的氣息，有天生的貴族血統。這六架禿鷲卻瀰漫著匪氣。機身上噴著奇葩的塗鴉，機鼻有不符合流體力學的骷髏、尖牙、鋸齒裝飾。
第一架禿鷲甚至故意不裝擋風玻璃，可以看見有一個大鬍子紮成辮子，戴著護目鏡的鐵人駕駛員。後方的炮手是一個穿著緊身衣的銳人，戴著一個許多鏡頭組成的奇異視鏡。渾身穿滿了銀環，從鼻孔到耳孔都是。凜冽的大風灌入駕駛艙。鐵人的鬍子隨風起舞，炮手的銀環不斷磕碰。古鐵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冷，只知道自己光看著都陰嗖嗖的冰冷。
“主人，這個……”青琉璃說。
“一看機型，就知道女武神空戰贏不了禿鷲。”古鐵說。
“不是這個，主人，你身上有不乾淨的東西。”青琉璃說。
“我才綠洲鎮滾了半天，哪裡還有乾淨的地方。”古鐵說。
“不是那個不乾淨，你的腰包裡有什麼？”青琉璃問。
古鐵低頭一看，發現右側腰包不斷滲出一種陰冷的黑霧。這是一種怪異的寒冷，似乎能浸入身體直接抽走體溫，讓人從骨子裡發冷。原來他之所以渾身陰嗖嗖的冰冷，不是對禿鷲駕駛員深有同感，而是真的陰冷。他連忙解開腰包，拿出一塊冒黑霧的木牌。刺骨的陰寒立刻湧入手掌，凍得他渾身一哆嗦，下意識的扔掉木牌，把手拿在嘴前不斷哈氣。
“主人，這麼不乾淨的東西，你是怎麼找來的？”青琉璃嘖嘖的驚歎。
“從一具女屍上取下的，我打算用它督促自己，去懲罰那些兇犯。”古鐵說。
“主人，你的想法太美好了，星彩石，你也不勸勸主人？”青琉璃問。
“我說過，他完全不聽。”星彩石冷冷的說。
古鐵連忙說：“喂喂喂，你們怎麼這麼悲觀，難道我死定了？”
“你死不了，只是她復活了，咱有糟糕的預感。”青琉璃說。
控制檯的一盞警告燈突然滴滴頻閃，那些禿鷲已經逼近到大約6公里，用雷達鎖定了女武神，地上的木牌驟然湧出大量漆黑的油脂，沿著地板急遽擴散。它們滲入地下，蔓延到控制檯上，然後滲入控制檯。駕駛艙內的各個螢幕和訊號燈頓時一通混亂的狂閃。
一直向南飛行的女武神隨後掉頭，高速迎向東方的六架禿鷲。
“啊哦，她控制了女武神，要去復仇了。”青琉璃說。
“你說什麼，鬼還能開飛機？”古鐵驚訝的說。
“這要看她有多麼強烈的憎恨，多麼不甘心的執念。”青琉璃說。
“或許這些禿鷲就是兇手。”星彩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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