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輕輕俯身在雲言耳邊說道:“那不就是綁架嗎,即使待遇再怎麼好,在根本上也是違法的吧!難道您的家人就不會擔心嗎!那個男人一副心懷不軌的模樣,剛剛他把我叫去的時候還企圖非禮我……”
“但是菲露,他把我的東西全部都藏起來了,而且衣櫃裡沒有一件可以自由穿出去的衣服,我想之後的七天時間裡,他都會寸步不離地派人跟著我,不讓我有求救的機會。”只要跟先生聯絡上就就沒有我問題了,只要在出了房門之後,這件事並不難。不過眼下,似乎還有個人可以利用。
“沒有辦法跟家人取得聯絡我也很著急,而且那個男人一看就是色鬼,誰知道他會不會……”說到這裡,雲言又回想起了尼斯爾猥瑣的笑容,不禁嘆了口氣,“而且這間房的通訊裝置又不能用……”
“因為客輪是在近海航行,訊號就算差點也還是會有的,所以請不用擔心,”菲露按著她的肩膀安慰道:“如果遇到什麼麻煩可以到這一層的員工休息室找我,因為我是這一帶的乘務人員,主要就是負責附近的幾個房間,沒有什麼事的話不會調走的。”
“謝謝你,菲露。”雲言感激地朝她笑了笑,說道:“其實你可以直呼我的名字,不用敬語也是可以的,畢竟我不是什麼大富大貴的人家。”說著,雲言盯著鏡子裡誇張的濃妝,問道:“菲露是學化妝的嗎,能不能告訴我這個讓我差點認不出自己的濃妝是怎麼回事?”
“……這是尼斯爾先生安排的,他從以前就很喜歡自己的女伴妝這種看不清真面目的濃妝,剛剛還再三叮囑我。”給雲言塗上口紅,菲露也是皺了皺眉,有點可惜地搖頭,“我覺得您、你不化妝已經很漂亮了,只需要再稍微修飾一下就沒有問題了。”
“不管怎麼樣,現在順著他的意思去做吧,畢竟像我這種沒有身份證明的人,還需要他的庇護。”自認倒黴的雲言閉上眼睛,不過從她淡然感覺不到一點焦躁的眉宇,菲露覺得她沒有一點擔憂。
也許是想起了一開始的那一幕,菲露現在不僅沒有一點害怕,還很幸災樂禍地笑了。以雲言的身手那個男人要佔便宜幾乎是不可能的,菲露期待著他被教訓吃苦頭的一刻。誰叫那個傢伙對自己動手動腳的,活該遭報應!
夜晚七點整,雲言化著面具一樣的濃妝來到了主會場,她身旁是臉色有點僵硬的尼斯爾,也沒有要求雲言挽著自己的手臂,仔細觀察的話,他似乎還想盡力離雲言遠一點。這個男人在來宴會之前與雲言兩個人單獨在房間裡待了十分鐘,因為隔音效果好的緣故,站在門口的保鏢並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只是對現在這個場景有點感到奇怪,因為雲言的氣場,好像她才是老闆一樣。
客輪的主會場非常的大,足夠容納兩百人同時在這裡進餐,現在已經聚集了很多業界名流,他們維持著禮貌得體的笑容,保持著適當的距離與人攀談。雲言他們低調地走了進來,保鏢留在出口處,他們不是客人,不能進入主會場。
或許是尼斯爾那張惡俗的臉,跟雲言誇張做作的打扮,所以在他們低調地進入主會場之後,很多人都沒有留意,有的人只是簡單地看了他們幾眼,便無趣地轉開視線,沒有一個人向他們走來。
在這個金碧輝煌的主會場,雲言端起一杯紅酒作為掩飾,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四周——那些移動的衣架子身上有多金光閃閃自然不用說,還有會場奢華的裝潢,大廳中央的水晶吊燈晃得人眼睛都有點花。
似乎因為來的都是社會名流,這裡的所有人的表情就像戴著面具,說的大多數都是一些商業上的事情,不然就是無意義的寒暄客套,沒有什麼有用的東西。不過她留意到了女人們相互攀比時的對話,還是蠻有趣的。
在這種場合每一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是萬眾矚目的那個,只是在這裡有錢人太多,一件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