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眼睛,捉住自己的衣領將脫下的外套往右手邊甩了出去。外套像一隻黑色的蝴蝶在半空中浮動,在短短几秒內被子彈打成了馬蜂窩。在那一刻雲言也從左邊躍出,表情冷靜地向著某個方向開了兩槍,確定打中對方之後她屈起四肢在草叢裡滾了一圈,躲到了另一棵樹後面。
不等氣息平穩,她的手中多了三把小刀,朝著某個方向甩了出去,但從聲音聽來沒有正中要害。現在情況有點複雜,現在她能感覺到有兩個人在圍堵她,其中一個現在生死不明,而另一個即使中了小刀最多也就輕傷。樹枝太多大大制約了準確度與威力,況且從武器上她就不佔優勢。
“砰!”
臉頰旁樹幹被擊穿,雲言的瞳孔微微緊縮,手掌緊緊地握緊了手槍,額頭與手心都冒出細密的汗水,心臟加快的鼓動在短時間也沒有辦法恢復正常,現在看來只有賭一把了,受點小傷把兩個人都幹掉,值了。
“砰!砰!砰!”
剛才的,是季諾嗎?有些忐忑地探出頭望去,隨後那雙棕色的眼眸微微放大,唇角在一瞬間緊張地抿起又鬆懈下來。在樹林光與影的盡頭,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一如既往的整潔利落的西裝,平淡冷靜的湛藍鳳眸。
他也看到了雲言,眼裡有什麼在漸漸平復,只是下一秒說出的話讓雲言所有的激動都縮了回去,換上了一副懵逼的樣子。
“訓練。”臨說:“回去之後立刻加強訓練。”
所以說,是這麼一回事?不是應該來個熱情的擁抱,再互訴衷腸才對嗎?先生,你劇本拿錯了!
第一百零四章 結束與今後
結果,還是臨出其不意地將躲在暗處的兩個敵人給解決掉,只是他看見雲言後說出的第一句話消滅了她所有的感動,也讓想要撲到他身上的這個舉動硬生生地剎了車。為什麼?!她又沒有把自己弄得很狼狽,還安然無恙地出現在你面前,為什麼還有訓練?!
“久違的重逢,先生你開口就說這種話真的好麼?”
“我樂意。”
一句話堵住雲言所有的埋怨,應該是知道附近已經沒有什麼危險,臨慢慢將手裡的槍放下,低伏著眉眼注視著自己面前的雲言,唇邊不易察覺地勾起,那張被冷漠所佔據的臉也變得相當的柔和。
“等等!先生你的臉是怎麼回事?!”雲言在看到臨臉上那道細長的傷口的時候詫異地瞪大了眼睛,然後一把將手裡的東西丟到一邊,小心地捧起他的臉,撥開淺金色的髮絲,“讓我看看,有沒有很痛?”
“……”在被那雙手觸碰的時候,臨的身體有一瞬間的僵硬,只是在對上她擔憂地眼眸時,所有的不自然都化為烏有,他抬起一隻手握著她的右手,說道:“沒事,只是不小心被玻璃碎劃了一道小口。”
“怎麼可能沒事?!再小的傷口也可能會被細菌感染的!特別是在這種古老又陳舊的地方!”說著,雲言下意識就去找自己帶來的,卻一直沒有用上的急救用品,但那個挎包因為很礙事不知道被她扔到了哪個角落。
“……”真的只是一道稍微擦破了皮的傷口,真的沒有必要那麼緊張。臨覺得雲言那副模樣實在是太過大驚小怪,她自己被打得渾身是傷的時候也不見有那麼緊張。思及此,他唇角的笑容再一次加大,她會有這種反應也就代表,自己在她的心裡很重要。
“這樣完美的一張臉我怎麼可能允許這樣一道刺眼的瑕疵存在?!太礙眼了!”認真地注視著臨,雲言的表情嚴肅得像是自己的臉受傷了,說出的話讓他沉默了好一陣子。
說了半天,原來雲言在意的只是這一張臉嗎?臨移開視線表情稍微有點冷了下去。雲言的語句跟表情好像只要他的臉沒事,身上哪裡受傷都沒關係的樣子,再說,難道他全身上下只有臉值得她關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