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於心不忍,請皇后娘娘開恩。”
皇后這才微微舒緩了臉色,“仍是太子妃識大體,也罷,你也跟過去瞧瞧。”
太子妃自然明白。
出了殿門,陳婠剛要邁下臺階,封禛卻猝不及防地將她抱了起來。
離近看去,他臉上掛著從未有過的溫和笑意,如春陽溫潤,“聽宮人說,婠婠你有噁心嘔吐之症,而且月事也遲了許多天?”
陳婠臉上一紅,“殿下如此成何體統,竟還說這樣私密之事…”
封禛唇角揚起,弧度越發好看,“婠婠還有甚麼私密之事,是孤不曾見過的?”
陳婠被他這般明目張膽的挑*逗,弄得無話可說,這還是天下人口中那個清冷高華,絲毫不理風月的太子殿下麼…
周若薇由芙衡陪著,緩步往碧霄殿去。
芙衡瞧不下去,便替她抱不平。
周若薇卻道,“希望陳妃妹妹能順利懷上龍種。”
兩旁宮人見太子抱著陳妃,而太子妃就跟在後面,自然是低頭不敢多看一眼的。
轉眼就到了碧霄殿,陳婠平臥在榻,陸太醫便隔著垂簾搭在她腕子上診脈。
封禛則是在外殿候著,心中一波又一波,攪得紛亂。
他從前一直認為登基之前,不會讓後宮瑣事牽絆,更不想孩子成為任何的籌碼。
所以,東宮裡的女人都沒有懷娠的喜訊。
太子妃宮裡的紫檀中加了麝香和紅花,溫良娣宮中用的木蘭香亦加了分量,這些,太子早已暗中安排妥當,隱秘萬全。
其實,入宮之初,陳婠的玉露閣寢殿中,也分了同樣的香料,但後來不知何時被陳婠存放了起來,說不喜歡濃烈的香氣。
他留宿的越久,便將避孕的心思淡了些,後來索性由她而去。
而此時此地此心,他無比慶幸當初的決定。
聽到陸太醫的腳步聲,封禛猛地轉頭。
“恭喜殿下,陳妃小主的脈象應為喜脈,微臣需要觀察一段時日,方可保胎兒穩固。”
封禛虛扶一把,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陸太醫有功,重重有賞,日後陳妃的脈,就交由你親自診理,不可假手他人。”
“微臣自當盡力。”
太子妃握著帕子,“這樣大的喜事,還不快去正陽宮給皇后娘娘傳話。”
她笑的真誠,似乎也是歡喜的,“東宮頭一樁喜事,臣妾替殿下高興。”
封禛轉頭,“太子妃辛苦了,且先回宮去吧,陳妃初孕需要靜養。”
太子妃柔柔一拜,經夜風一吹,不禁咳了幾聲,“臣妾身子太弱,沒有陳妹妹的福分…”
封禛負手走來,停在她面前,“你當年為救孤落水,冬日嚴寒,在冷水裡浸泡了一個時辰,救回了孤的性命,卻也凍壞了身子落下病根。這些,孤一直都記得,這是孤欠你的。”
太子妃抹了抹眼淚,“此是臣妾心甘情願,殿下不必記得。”
封禛解下披風,罩在她身上,“乘孤的步攆回去吧。”
……
內室中,陳婠躺在床上,靜靜地思索對策。
要顯得自然,才毫無破綻。
封禛進來,腳步輕柔,撩開衣襬坐在身旁,俯身望向她。
那面容柔白靜婉,卻令他止不住地悸動。
“婠婠,我們有孩子了。”
陳婠能看出他的手足無措,因為她知道,封禛在繼承大統之前,是嚴格令妃嬪避孕,就連自己也不例外。
但如今,他卻此版溫柔地,準備升為人父。
陳婠似是羞怯,點點頭,雙手搭在小腹上,“殿下喜歡孩子麼?”
封禛覆住她的手,“只要是婠婠的,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