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性命,於你不相干不相識的人都可能牽連到你,宋楠很想救下他,可惜無能為力。
“為什麼?大人,能否告訴我這是為什麼?”朱秀成哀哀發問。
宋楠靜靜道:“我無法回答你,若一定要答案的話,只能怪你姓朱!莫吵莫鬧,安心上路,來生投個好人家。”
朱秀成淚如雨下,轉頭看著被押解著站在高臺一角的朱寘鐇,忽然開口怒罵道:“朱寘鐇,你這個老賊,我詛咒你死後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輪迴,你乾的事情害了多少人,你該被千刀萬剮。”
朱寘鐇木然以對,連看也沒看朱秀成一眼。
一名監斬官來到宋楠身邊低聲道:“宋大人,時候不早了,該辦事了。”
宋楠無聲點頭,回到案後椅子上坐下,一名監斬官高聲叫道:“準備行刑。”
劊子手們聞言端起木樁上的大碗,喝了一大口碗中的酒水,撲的一聲吐在砍刀刀刃上,伸手叉住犯人的頭頸,將他們壓得伏在木樁之上,拔出死囚牌扔到一邊,摸了摸頸骨位置。
“不要亂動,我們會給你們個痛快,若亂動,會受更多的苦楚。”劊子手們伏在死囚們的耳邊說出這一句來,直起身來高高的舉起了砍刀。
全場上萬百姓們頓時鴉雀無聲
,上萬道目光盯著高高舉起的砍刀,很多人到這時才意識到這不是件玩笑的事情,這是殺人,一刀下去,便身首異處,他們收起臉上的笑容,一個個從心底泛出冰冷來,脊樑後也嗖嗖的冒著冷氣。
眾監斬官的目光落到宋楠的身上,宋楠喟然一嘆,伸手拔出一隻令牌來擲於地上,令牌啪啦落地,便見砍刀落下,咔擦數聲響過,十幾顆人頭滾落,熱騰騰的鮮血噴了一地。
人群發出轟然炸響,有人開始嘔吐,有人捂著眼睛不忍再看。
“清掃血跡,繼續行刑。”刑部官員高聲喝道。
士兵們湧上前來,將屍體和頭顱搬運下去,擺放在臺下的草蓆之上,仵作一個個檢驗他們是否已經死了,這道手續純屬多餘,身首異處還能活,那可真是見鬼了。
第二批十幾名人犯押解上去,這些人已經渾身像是被抽去了骨頭,癱成一團任人擺佈,連最後的斷頭酒都是被灌下去的,卡擦擦大刀閃過,又是十幾人了賬。
臺上依舊站立的人犯只剩下了四人,朱寘鐇,何錦以及另外兩名叛軍將領,就在下令帶人犯去木樁前行刑的命令下達之時,驚人的一幕突然發生,何錦忽然如一頭憤怒的公狗掙脫身後挽著臂膀的兩名士兵的掌握,一頭將站在身邊的朱寘鐇撞翻在地,口中呼喝作聲罵聲不絕,撲在朱寘鐇身上便是一頓撕咬。
朱寘鐇長聲慘呼,臉上鮮血淋漓,士兵們忙上前將何錦拖開,朱寘鐇痛苦的翻滾不已,一名士兵連忙稟報道:“這人犯的鼻子沒了,被咬下來了。”
宋楠等人驚訝不已,忙離座來看,但見朱寘鐇臉上血肉模糊,本來高挺的鼻樑前端現在成了一個大坑,另一旁何錦的口中嚼著血肉含糊不清的怒罵道:“老賊,害的我跟你一起死,老子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眾人哭笑不得,這場景還是第一回見到,不過倒也沒什麼大礙,兩個人都是死囚,便是互博死了,也沒什麼大不了了,總是難逃一死罷了。
何錦主動討要酒水,劊子手端了一大碗給他,他咕咚咚喝的光光的,帶著口中的碎肉盡數嚥進肚子裡,發了狂一般的哈哈大笑不已。
宋楠心頭一陣陣的噁心,雖然自己在戰場上見過比這噁心得多的畫面,但那畢竟是生死相搏,自己還是頭一回看著犯人毫無反抗的被斬首,特別是自己心底裡還對他們當中的很多人報以同情。
“押過去,準備行刑。”宋楠皺眉朝案後走,他想快些解決這一切。
“宋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