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趕緊迎了上來,“李總、曾參議,你們來得好快啊。”
“我們再快,也趕不上你們跑得快啊,是不是啊曾參議?”李侍賢衝曹偉人還了個軍禮,轉頭朝著曾國藩哈哈一笑。
“是啊是啊,行營剛從禹城遷到平原,這德州又下了,快,簡直是太快了。我急著向左參謀長要求趕來德州,本來是想好好看看咱天朝紅軍大戰德州的氣勢的,預備日後好好地寫寫,沒想到,還是來晚了一步。”曾國藩由衷地連聲讚歎著。
“呵呵……這主要是行營部署和安排得當,方面軍指揮有方,各友軍相互間協同和配合有力,再就是將士們忠勇。”曹偉人抱拳向頭頂一舉,笑著彙報到,“眼下德州城內有組織的抵抗基本已經消滅,秩序正在恢復。剩下的部分殘餘和頑固傢伙都龜縮排了城東北的沙俄軍司令部,教導旅等部在對他們做最後的清理。曾參議想看熱鬧,倒是不妨可以去那裡瞅瞅。”
“哈哈,可以一看,可以一看。怎麼樣,李副總指揮,你們就忙你的,我過去看看……”曾國藩笑著衝李侍賢、侯裕田一拱手,就在這個時候,他突然在曹偉人身後那幾個衣著滿清官服的人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他不由得愣了一下。當年為了更好地周旋於滿清官場,曾國藩沒少跟位高權重的翁心存之間有過結交,因此,自然和翁心存在京為官的兩個兒子翁同書和翁同爵也就很熟絡,可叫他沒想到的是,今天竟然在這裡見到了這位老朋友翁同書。
“祖庚(翁同書的字),你……你怎麼也在這裡?”曾國藩看看臉色微紅的翁同書,又情不自禁地瞅了瞅曹偉人。
“呵呵,原來翁大人還是我們曾參議的故交。”曹偉人轉身一拉翁同書,又指著他後面的那幾個同樣打扮的人,笑到,“德州的秩序能夠很快地恢復,這和翁按察使和鄧爾恒大人他們的通力合作,是大有關係的。我軍一入城,儘管是抱病在身,可翁大人和鄧大人就立即號令下屬,協助我軍維持秩序,接管府庫。尤其是這位鄧大人,腳踝曾經嚴重受傷,卻照樣架起雙柺奔忙。”
“好啊,好啊,古人云,識時務者為俊傑。祖庚跟鄧大人等都能夠迷途知返,甘願為天朝出力,真是可喜可賀。”曾國藩拉起翁同書,舒心地笑著。
“我……我這不過就是彌補彌補從前的過錯而已……”翁同書有些不好意思。
“過去就是過去,只要現在明白過來了,那就永遠不晚。”李侍賢呵呵地笑著,“人嘛,不怕糊塗一時,就怕糊塗一世。”
普留申科算得上是糊塗一世。
德州的沙俄駐華派遣軍前線司令部,是在一座舊的官衙基礎上經過了重新翻建的建築,它既是普留申科的官衙,又是一座不小的兵營,或者還可以說是城中城。平時,在這裡面除去住著司令部大大小小的官員們及隨身的侍衛們之外,還住有一個整營的護衛武裝。
當初只是出於為了炫耀這裡的威力,而沿著周圍那四四方方的高大紅牆,總共建起的那十二座條石壘就的高大哨樓,以及如今湧進來的已經包括四五個團不同建制的殘兵敗將們,似乎成了普留申科最後的依託。
曾國藩來到這裡的時候,劉明遠已經對普留申科進行了幾番的勸降,但得到的都是來自哨樓上一陣比一陣密集的亂槍所作的回答。
“劉旅長,這些哨樓實在是太可惡了。”來的路上就險些被哨樓上盲目射出的流彈所擊中的曾國藩,指著圓筒子一樣的高大哨樓,恨恨地罵到,“不搞掉它們,咱們的兄弟們即使能攻進去,損失也太大了。”
“別急啊,曾參議,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