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米遠的距離之外,“妳剛才還說不生氣的!”
魏南河一骨碌爬起來捏住小孩的脖子:“為什麼故意不寫?”
樂正七在魏南河的陰影之下顯得尤其弱小,眼睛裡飽含汪汪的淚花,結結巴巴的說:“我那時就是,就是不想念大學,我想……想當兵……”
“當兵?哼哼哼……”魏南河冷笑幾聲,面露猙獰之色。
楊小空在妝碧堂做漆畫加班到半夜,洗漱完後回到木樓,剛踏上幾步臺階便聽到兒童不宜的嗚咽聲,依稀可以辨認出樂正七的聲音,儼然是他的嘴巴被堵住了發不出喊叫,伴著木床哐當作響聲,時不時有傢俱被推倒,零零碎碎的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夾雜其中,激烈程度匪夷所思。
楊小空額頭上有一顆冷汗滑落,不知該上樓進屋還是該下樓迴避,思前想後片刻,楊小空踮起腳尖,貓著腰溜回妝碧堂,一頭竄進柏為嶼的屋裡倒頭裝死屍,生怕魏大師兄會將知道太多事的人滅口。
家暴完畢後,魏南河從樂正七身體裡抽走兇器,氣定神閒地俯身親了親小孩身|下溼黏黏的小肉蟲,這個小東西今晚受刺激過於頻繁,現在縮得儘可能小,看上去十分可憐。魏教授欣賞了一陣,彎腰解開樂正七手腕上的領帶,“寶貝,洗個澡吧。”
樂正七把塞在自己嘴裡的布掏出來,沒力氣罵人,惡狠狠地瞪了魏南河一眼,勉強扭動身體去解腳踝上的領帶。
魏南河扯扯床單,將樂正七囫圇包成一團,抱起來投進浴缸裡,然後邊放水邊點起一支菸,抽了兩口,說:“乖孩子,我們來談談妳近期的學習安排。”
樂正七氣息微弱地吐出幾個字:“我要去當兵。”
魏南河坐在浴缸邊緣,用力抽一口煙,一下抽去了半截子,他眯起眼緩緩吐出煙霧,淡淡說:“告訴妳吧,第一,妳年齡不夠。第二……”他從水裡撈起樂正七的手臂,“看到沒有,這麼長的刀疤,影響軍容,部隊不收妳的。”
樂正七不信:“妳自己編的吧?”
魏南河攤手:“不信妳去問問段殺。”
“我要去當兵——”樂正七嘴巴一扁,家暴過程中沒掉眼淚,這時淚珠子嘩啦啦的掉:“我的疤不是很明顯……”
“好了,寶貝,以後別考慮這個了。”魏南河丟掉煙,坐進浴缸裡把他抱到自己腿上,塗上沐浴露,裡裡外外洗乾淨,“妳為什麼想當兵呢?”
樂正七嗚咽著說:“因為可以練武功。”
魏南河無語:“我送妳上少林寺,也可以練武功。”
“可是軍裝很帥啊!”
“還有呢?”
“可以開飛機。”
魏南河只能苦笑:“我的寶貝呦,志氣很高嘛?還想當空軍?飛行員身上一點疤都不能有,妳自己數數妳身上有多少疤,手臂上的我們不算了,膝蓋上,看看有多少?”
樂正七遷怒於別人,氣憤地喊:“妳怎麼不早說?”
魏南河給自己一巴掌:“我的錯,行不行?”
樂正七無話可說。
“得,”魏南河額頭頂著小孩的額頭:“動機不端正!妳就算硬體合格了,也一樣沒資格。”
杜佑山的風水師霍梨這天下午出現在古董行,這個神秘的女人總是來無影去無蹤,杜佑山把她請進辦公室,聊了聊官窯遺址的近況,只不過閉口不談釉裡紅,免得對方漫天要價。
霍梨淡然一笑:“我沒估錯的話,杜老闆,已經挖到成化瓷了吧?”
杜佑山不自然地附和道:“霍半仙神機妙算啊。”成化釉裡紅確實昨日剛剛出土。
“杜老闆,我來還是提醒妳一句話,五十米是底線,不要往下挖了。”霍梨往後靠了靠,端起茶杯潤潤唇,“這個官窯遺址請您務必見好就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