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殺開啟門,眼前站著鄰居家的肥狼狗孬孬,那狗原本汪汪大叫,聽到開門聲亢奮地搖著尾巴,一見段殺便咻地夾住尾巴,掉頭跑進臥室裡死命往床鋪底下擠。
柏為嶼從臥室裡走出來,驚喜道:“你回來啦!”
段殺看著柏為嶼的笑臉,百感交集,他對這個人說愛也不是愛得要死要活,說不愛卻又心心念念地記掛著,尤其是有一段日子沒見面了,更加覺得對方怎麼看怎麼可愛。他愣了幾秒,面無表情地脫鞋,“嗯。”
“這幾天跑哪去了?怎麼一頭的傷?”
“你去問夏威就知道了。”段殺懶得解釋。
柏為嶼跑過來一拳將段殺捶得倒退兩步,眼冒金星。段殺驚愕片刻,正要發作,柏為嶼又撲上揮出一拳。段殺握住他的拳頭,怒道:“你幹什麼?”
柏為嶼嘿嘿一樂,“看到你很高興啊,打招呼。”
段殺推開他,“神經病吧?這樣打招呼!”
柏為嶼心情好極了,一點也不在意,勾住段殺的肩膀說:“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段殺不感興趣,“說。”
“猜猜是哪方面的。”
段殺轉頭:“愛說不說。”
“你真是無趣唉,”柏為嶼圈著他的腰,“來,讓爺親一口就告訴你。”
比起說話,段殺更贊同行動,他含住柏為嶼的嘴唇,吻了吻,“說吧。”
柏為嶼豎中指:“是我親你,不是你親我!”
段殺不耐煩:“你有完沒完?”
“看在你這麼急的份上,我就不賣關子了。”柏為嶼按耐不住的喜悅,“我和我大伯天天吵,又摔東西又掀桌,我媽總算受不了了,她的口氣有點鬆了,說你什麼時候有空,跟我一起去看看她。”
段殺一時說不出話來,自己明明沒幹什麼出軌的事,卻有種奇怪的內疚感催逼得他透不過氣,他的唇停留在柏為嶼額頭上,輕聲說:“行,你什麼時候去,我請假陪你。”
柏為嶼傻笑:“你是不是很高興?”
“高興。”段殺點點頭,在心裡對自己說:今後對他再好一點,不要去想武甲了。
“你真掃興啊!高興也是死人臉,不高興也是死人臉,真不好玩!”柏為嶼丟給他一串綠檀木佛珠,“喏,給你的。”末了,添上一句:“沒有特意去買,便宜貨,愛要不要。”
段殺:“那不要了。”
柏為嶼赤急白臉地咆哮:“嗷——我找高僧開光的,你敢不要我和你沒完!”
於是段殺戴到手腕上,“不適合我。”
柏為嶼摸下巴打量片刻,“挺適合,可以收斂你的殺氣。”
“你有病!”段殺坐到沙發上,給自己倒杯水。
柏為嶼將腿橫架在他大腿上,“你這幾天去哪了?”
“不是叫你去問夏威了嗎?”
柏為嶼一臉懷疑:“為什麼得問夏威?難不成你和他偷情了?”
“你問段和或樂正七也可以。”
“怎麼還有小七?”柏為嶼更疑惑了。
“一言難盡。”
柏為嶼追問:“誰讓你一言說盡了?多說幾句說清楚嘛。”
“你就不能去問別人嗎?”段殺沒好氣。
“你在我面前,我為什麼還要去問別人?你就不能告訴我嗎?”
段殺哐地把水杯放下,站起來欲走。柏為嶼搶先一步把他按倒在沙發上,“喂!你是我男朋友,你去哪了我還得問別人,這是什麼邏輯?”
段殺聞言愣了一愣,單手摟住柏為嶼,面上的表情柔和多了,他沉默一會兒組織了一下語言,發現不知從何說起,便摸出那枚從墓裡撿的黃玉珠子。
“給我的?”柏為嶼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