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地地不靈:“白教授,妳到底要我怎樣啊?”
“妳親我妳親我,我都親妳了!”白左寒跨坐在楊小空腿上,天真無邪的歪著腦袋。
“我親,我親,”楊小空欲哭無淚,只好將錯就錯地順著他:“我親完妳就聽話,手機借我給魏師兄掛個電話,好不好?”
“好~~”白左寒兩爪交叉放在胸前,閉上眼做虔誠的少女狀。
楊小空百般無奈,微微發顫著吻上了白左寒的唇,心臟狂跳,呼吸換氣都要停止了。
白左寒人如其名,給人一種白淨且文雅的公子哥兒的感覺,自打他留學歸校後,美術學院頭號才子加頭號帥哥的名號十年如一日的戴在他頭上沒摘下來過,可以說是氣質美貌兼備的一個完美男人。
楊小空大一上基礎泥塑課認識白左寒,那時他只有二十五、六歲,還是個講師,上第一堂課就丟擲一句:“我就不浪費時間多說理論了,學校發的那本書妳們有興趣的話自己看,雖然是我寫的,但我說的都是廢話,紙上談兵!”然後操起泥塑刀擼起袖子大刀闊斧地給學生做示範,粘爛的黑泥與他白皙修長的手指形成鮮明的對比,讓人看了覺得刺眼又有點心疼,形容得矯情點,白左寒就像一朵清寒的白蓮花,遠觀而不可褻玩,他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但又永遠神秘而虛遠。
楊小空和他恭敬且淡漠地保持了五年師生關係,見面的時候楊小空會喚聲:“老師好。”白左寒也微笑應聲:“妳好。”但他幾乎每個系都有上過課,只雕塑系就幾百人一屆換一屆,每天這樣和他打招呼的學生太多了,要不是楊小空考研時向他請教許多東西,後來又成了魏南河的師弟,白左寒根本不記得這個學生的名字。
楊小空一夜之間顛覆了五年來關於白教授的印象,面紅耳赤的道:“親完了,手機給我。”
白左寒眨巴眼睛,“沒親。”
“親了!”楊小空抓狂。
“舌頭沒有伸進來咩~~妳敷衍老師!”白左寒委屈地眨巴出一顆好大的眼淚。
楊小空急了,摟住白左寒惡狠狠地吻上去,這一吻便如干柴烈火般怎麼也分不開了,白左寒把舌頭伸進楊小空嘴裡,楊小空徒勞地抗拒了片刻便開啟城門任由對方攻城掠地。白左寒纏著他的舌頭,含住他的唇吮咬,輕喘換氣,粗暴過後化為無法抗拒的柔情,細細碎碎的吻撩人心智,他翻身把白左寒壓在自己身下,明明有機會脫身卻怎麼也捨不得逃走。他不住摸他的臉,他下意識抱緊他,他教他怎麼接吻,讓他的身體第一次情動。
不知什麼原因,這一片望不到頭的甘蔗林始終沒有人來收割,秋末甘蔗最甜的時候常有人偷砍幾根吃,但更多的還是一根根站在原地繼續等待收成,等過冬季,春天,迎來了初夏,它們養幹了水分,不再甘甜可口。甘蔗林裡浸透了枯萎蕭索的空氣,而泥地上新草蓬勃溼潤的氣味卻那麼矛盾又清晰。楊小空抱著安靜下來的白左寒,卻不再打算給魏師兄掛電話求救。
後半夜,烏雲密佈,有細微得幾乎察覺不到的細雨撫上臉龐,楊小空側身撐在白左寒身上擋住細雨,身邊的甘蔗圍起一個窄小的天空,尋不到星星,透不出一絲月光。白左寒鬧得累了,把臉埋在楊小空的肩窩裡,楊小空聽到他在呢喃:“沒意思……”
楊小空抬起手,猶豫了片刻,順著白左寒柔軟的頭髮摸了摸。
白左寒說:“做人真沒意思……”
楊小空心底微微刺痛,柔聲問:“白教授,下雨了,我們回車裡好不好?”
白左寒不安穩地蹭動著換個舒服的姿勢,吻吻楊小空的下巴,他反反覆覆地念叨著:“我再也不拖累妳了,妳回來,我什麼都聽妳的……”
楊小空緊了緊手臂,不再說話了。
清晨,白左寒被鳥叫聲吵醒了,爬起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