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大感興趣。
四周的粉牆黛瓦上,更是露出一圈濃密地翠竹,在陽光下格外清爽,婉瑜不由笑道:“那一片竹子,倒是有幾分你那攏翠味道。”黛玉抿了抿嘴搖頭道:“到底下乘了。我瞧著這亭子倒是有些意思。”
婉瑜想了想皺眉問道:“你方才進來時,可見到這亭子有匾額?”黛玉一愣,搖了搖頭。正欲問那小廝,蔡榮與莫軒已聯袂而至。
離得遠遠地,蔡榮便笑道:“還只當出了什麼事兒,清泉也是一去就沒了訊息,嚇得我們趕緊出來找。”蔡榮剛說完,清泉便要上前賠罪,黛玉笑著上前兩步,蹲身一禮道:“勞姐夫掛心了,倒不是清泉的錯兒,原是我見這亭內桌子有趣兒,耽擱了。”
黛玉剛說完,婉瑜已經上前笑道:“我方才聽清泉說這是花園,心中詫異不見一花一草,便與妹妹在這亭子裡稍有耽擱,倒是讓你擔憂了。”
蔡榮沒想到他不過是隨意而言,竟然引得黛玉與婉瑜紛紛為清泉求情,不由指著清泉笑道:“還不快謝謝奶奶與縣主的恩典?”清泉瞪著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趕緊回身對黛玉與婉瑜一禮,不及張嘴婉瑜便笑道:“你且下去吧。”
待清泉退下,莫軒方才上前與婉瑜黛玉二人見禮,婉瑜挑眉玩笑道:“再過倆月,軒哥兒是叫我姨姐呢?還是叫我表姐呢?”說完也不看莫軒那漲的通紅的臉,回頭看了黛玉一眼道:“這可是個大事兒,妹妹可要與軒哥兒商議好了!”
蔡榮見此搖頭道:“先進去吧,在這兒站著算怎麼回事兒呢。”說著將幾人往西邊兒那條小路上帶去。
穿過題名《凝露》的月亮門,四人來到一座小小地四合院,一溜的玉簪花,沿著粉白的牆角開的正盛,院子中間兒一顆參天大樹,遮天蓋日,大紅的落地柱,大紅的回字窗欞,不似別的人家,蒙著或紅或綠的窗紗,也沒有糊上雪白的窗戶紙。
而是一窗一畫的用彩色琉璃鑲嵌。別說黛玉,便是婉瑜也是心驚不已,變了臉色。
莫軒見此笑道:“這璧荷居的主人,乃是承接了內務府琉璃製造的皇商左丘家族。這裡用的琉璃,說起來都是內務府挑剩下的,這璧荷居原本也是左丘家用來招待貴客的地方,這些年逐漸開放。只是我沒想到姐夫竟然也知道這裡。”
黛玉聽聞後暗暗好笑,自己說起來比這些人多了幾百年的見識,可原來後世那些個私房菜,也不過如此。
莫軒見婉瑜與黛玉都很有興致,便接著介紹道:“倒座沒什麼好看的,乃是兩間小庫房,倒是主人家很有心,東西廂房都拾掇成了宴息室,女眷道這邊兒也有個梳洗的地方。”說著朝蔡榮笑道:“姐夫倒是該每月初三帶了姐姐過來。”
婉瑜一聽來了興致,笑問道:“初三有什麼講究不成?”莫軒卻笑而不語,挑眉看向蔡榮。
蔡榮搖頭笑道:“這璧荷居是大院兒套著小院兒,卻又與北方的院落有所不同,沒那麼排列整齊,可以說是錯落有致。”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婉瑜與黛玉對視一眼,便跟著蔡榮與莫軒二人進入正房。
不想那正房一張柳木八仙桌後,一副西子浣沙四聯屏,繞過聯屏,後面竟然也是一溜的欞窗。
此時欞窗都敞開著,露出外面一個大大的水池,池水碧綠,圍著池子還有一圈紫薇花,此時尚未開放,池子中間兒一個小小的戲臺。蔡榮解釋道:“每月初三,這裡都有表演,或堂會,或歌舞,倒是沒有個定數。”
莫軒見婉瑜有些不以為意笑道:“他們家的堂會或歌舞,都不是外邊兒那些可比的,都是他們府上自己養的伶人舞姬,曲目戲本,也都是他們自己編排的,我前些日子來過兩次,倒也都是極好的。”
婉瑜對此顯然仍舊不太感興趣,瞧著時辰也不早了,笑道:“今兒可不是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