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這麼冷,便是晚些不礙事。”說罷便牽著黛玉回到羅漢床邊兒上坐下,黛玉雖被賈敏摟在懷裡卻還是脆生生的給賈敏林如海夫婦問了安。林如海亦是滿眼慈愛的看著黛玉,見黛玉雖滿眼精神,但擋不住眼下有淡淡的青色,便問道:“可是休息不好?”黛玉當然沒有休息好,想著很快就有倆原著中沒有的人物出現在自己的生活中,雖不知是否能改變命途,但能不激動嗎?這一激動就是半宿沒睡著,今兒早也如同賈敏一般天不亮就醒了過來,若不是怕擾了林如海夫婦休息早過來了。可話卻不能如此說,便只道:“玉兒想著很快就有倆師傅了,心裡歡喜,所以昨兒夜裡睡得遲了些,很不礙事兒。”見此林如海與賈敏二人也不多說,只傳了早飯安靜的吃了。
吃完早飯林如海便去了前邊兒書房,留下黛玉母女閒話一會兒,賈敏便問起了下棋和茶藝的事兒。下棋好說,只道是從前兒見林如海下棋自己琢磨的,搪塞了過去,畢竟黛玉的棋藝確實不好,很符合初學者的身份,只是這茶藝,黛玉昨晚兒就糾結了很久,最後拉了錦兒過來圓謊說,是瞧著錦兒泡茶有趣,錦兒教了一二,畢竟賈敏是知道錦兒會這些的,儘管心中尚有疑問便也不再多問,只等著找閒時尋了錦兒過來一問便知。
因著黃先生畢竟是外男,縱是有林如海陪著也不好常常出入後院內宅,又為了方便黛玉出行便把宴席設在了外書房後邊兒的敞花廳裡,廳裡擺放了三五盆菊花具是珍品,又清清淡淡不失雅緻,由於是敞花廳便並無門牆,只在四面圍了半牆,垂以窗幔,很是通透,冬日裡放下厚幔也不寒冷。黃季雲步入廳中便見,四面厚窗幔具已束起,只留秋黃色紗幔於半牆之上。紗幔外半牆上還迎風置了幾盆菊花,開的甚好。廳中並無多餘傢什靠東南西牆下各兩把圈椅並茶案,廳中間放著一張八角桌,具是一色的黃梨木,雅緻卻不張揚,很是入得黃季雲的眼,北牆下一小案上放著琺琅香薰爐,繚繚香菸隨風散於廳中,香氣並不濃郁,甚至是有些清爽。
林如海見他四下打量便笑道:“季雲可還滿意?”黃季雲不解的望向林如海,林如海收到他疑惑的眼神很是滿意,便又接著道:“這可是玉兒一大早就專門為你擺設佈置的。”黃季雲一聽眼中甚是驚喜,心道這徒弟還未收,便如此知我喜惡。便朗笑出聲尋了一把椅子坐下。林如海見此知他滿意便也搖搖頭跟著坐了下來。
林如海的定力終是更甚黃季雲一籌,黃季雲等了半天終是先行開口直接說道:“小弟不說學富五車腹有經綸,自認還有些心得,雖前來想要拜師者眾,卻無一人合我脾胃,如今浪跡於此見玉兒很是喜愛,玉兒年紀雖小,但靈氣十足。”說罷轉頭看著林如海滿眼摯誠接著道:“小弟想收如海兄愛女為徒!”言語直接肯定。林如海沒想到黃季雲如此直接,又感受他誠摯一片,斟酌片刻方道:“玉兒能拜你為師,自是她的福氣,我和她母親也是滿心歡喜的。只是玉兒年紀尚幼且是女子,將來並不能揚名科場,怕是要白白耽誤了你的功夫。”黃季雲聽後卻是隨意的擺了擺手道:“我又不需她為我揚名,我若為揚名何止今日?不過是喜她靈性聰慧,合我脾性罷了,如海兄不必為此多慮。”
林如海聽後方才放心笑開:“既如此,那你看挑個什麼日子,我也好發帖子出去請人前來觀禮。”誰知黃季雲卻是滿不在乎的道:“我黃季雲收徒,不在乎那些個什麼黃道吉日,也不在乎有多少人前來觀禮。只知會幾家至交來做個見證人便甚好,畢竟玉兒也不需要科場揚名。”聽黃季雲如此說林如海是有些遲疑的,想了想才道:“我林如海的女兒拜師,拜的又是你這當代大儒,又豈可隨意馬虎?說句實話,季雲也知我林家百年傳承至今只此一女,而愚兄已年近半百,玉兒我是權當小子撫養,雖不能承襲家門,但還望日後季雲能多多提攜幫助於她。”黃季雲見林如海說得坦蕩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