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的時候,他心虛的不敢抬頭去看火彤此時的表情,凶神方才的話,無疑是在告訴她,自己之所以會邀請她是因為凶神。
火彤眯著眼睛看著眼前的情況,百里緋墨和百里緋雪已經離開,宴會廳內卻一片安靜,不要說池向晚了,就連百里躍都不敢再多說一句話,似乎所有人都在等著凶神開口。
凶神卻在此時微微一笑,徑自走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掃了一眼那兩個抓著火彤的侍衛,那兩人渾身一震當即鬆了手。
火彤卻只是看著凶神那似笑非笑的眼神,沉默的走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而她的位子,剛好就在凶神對面。
四目相對之下,不明光芒流動。
凶神眯著眼睛看著她,表情平靜得讓人不知道他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看來凶神還是發現了自己的身份,即便是用了朱雀的力量躲過他的探查,但是,敏銳如他,果然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如果不是對自己心存懷疑,凶神就不必“邀請”自己來參加這一次的宴會,顯然,他還是察覺到了什麼,只是還未確定,他是在試探還是……
以靜制動,火彤面無表情的回望著他。
時間宛如在這一時刻停止下來,火彤和凶神就那樣隔著長桌四目相對,沒有人膽敢在凶神的面前多說一句話,所謂的宴會變得更加詭異。
半晌之後,凶神歪頭一笑,金色的眸子完成一道月牙。
“我怎麼忘了,我另一位尊貴的客人。”
凶神的話音方一落地,兩個身影緩緩的從入口處走了進來。
“喂!喂!這是宴會還是葬禮?你確定是請我吃飯不是準備給我送終?”
赫然間,龍獅的大嗓門響徹整個宴會廳,一身略顯髒亂的衣服,他整個人都被一條鎖鏈捆綁,腳下一個巨大的鐵球系在鎖鏈的另一邊,隨著他的走動,那鐵球被鎖鏈牽引著在地上滑行,發出刺耳的摩擦聲。
走在龍獅身後的人,一身黑色的斗篷遮掩了他全部的容貌,顯然就是那從未以真面目示人的——獸神。
“嘿,凶神。你怎麼這麼好興致請我吃飯?”絲毫沒有一點身為階下囚的自覺,龍獅一屁股坐到凶神旁邊的位子,一手搭在凶神的椅背上,看著那張精緻的宛如瓷娃娃一樣的孩童小臉輕佻的問道。
凶神卻只是瞥了他一眼,笑著道:“你怎麼說也是十二帝皇之一,同列十二帝皇的我,又怎麼會怠慢你。”說完,他手一揮,“來人,給第一龍騎士上酒。”
“好!說的好!我還真要嚐嚐凶神為我準備的酒,究竟是什麼味道。”龍獅哈哈大笑,支著下巴看著凶神,連眼角都沒有瞥向坐在凶神對面的火彤。在使者拿來酒壺的時候,獸神也已經在凶神另一側坐下,徑自接過酒壺,準備給龍獅倒酒。
可是龍獅根本不管那麼多,一手拿來酒壺,直接對著嘴喝了起來,一口美酒入喉,他舒坦的長舒一口氣,灑脫的一抹嘴邊的酒漬,看著凶神和獸神,勾著嘴角笑道:“有客房睡、有美酒喝,還有那美食無數,這階下囚的日子還真是奢侈。”
凶神笑,看著龍獅那灑脫的模樣道:“還有更奢侈的。”
“哦?難不成還有美女?”龍獅一臉驚喜,活似來做客的不是來坐牢的。
凶神眼神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回答,倒是一旁的獸神格外的安靜,又或者說,這一刻除了龍獅和凶神開口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敢開口。
又不是活得不要命了,那兩個傢伙一個是凶神,一個是第一龍騎士,凶神有多殘暴他們可是再瞭解不過,自然沒有那個膽子去招惹,而那個第一龍騎士龍獅,雖然此時是個“階下囚”,但是他那力大無比的雙手,捏碎他們的腦袋就跟捏核桃一樣簡單,除非是嫌自己命長,不然打死他們,他們也不敢跟這兩人面前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