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裡走。
樂正七莫名其妙的看著楊小空:“他怎麼了?”
被無視很久準備開溜的電燈泡走不開了,只好躊躇著說:“生……生氣了吧。”
“我知道他生氣了,可為什麼生氣?”
楊小空眼睛盯著自己的鞋面,“魏師兄,或許是吃醋了……”
“吃醋?吃誰的?”
“你一口一個為嶼,他還能吃誰的醋?”楊小空實話實說。
樂正七大吃一驚,追上魏南河:“南河,小空說你吃為嶼的醋?”
楊小空轉身就逃。
魏南河捂住樂正七的嘴,壓低聲音:“住嘴,我沒有。”
樂正七放肆地嘲笑道:“你真是沒肚量。”
“都和你說我沒有了……”魏南河百口莫辯,心下暗罵:楊小空,小心我讓你工藝美術史明年重修!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八九,段殺憔悴地把柏為嶼送走的同時,段和憔悴地把夏威領回來了。
夏威沒看到柏為嶼很是失落:“柏為嶼怎麼回去了?”
段殺一言不發。
段媽媽絮絮叨叨地教訓段殺:“你怎麼不留一留小柏?他說走就走,也不打聲招呼,我真捨不得呀!別人家兒子活活潑潑的,為什麼我們家兒子一個個榆木樣子?煩死了!”
段殺還是靜靜地沉默著,一張死人臉又死透了好幾分。
吃完中飯後段媽媽要去超市買菜,段家兄弟倆是絕對沒這個興致陪逛拎東西的,夏威自告奮勇拍著馬屁尾隨出門。家裡的親戚大部分都走了,冷清很多,兩兄弟坐在小廳裡失魂落魄的看電視,許久,段和問:“哥,你的眼睛怎麼了?”
段殺不自然地抬手略擋眼角的淤青,前天晚上他和柏為嶼喝醉了酒,意外地做了些不該做的事,事後被柏為嶼打了一拳。要憑他的性格,誰敢打他他一定十倍奉還,可這事錯在他,因為柏為嶼爛醉而他只是半醉,所以挨一拳還是可以忍受的。前後思量片刻,他決定不告訴弟弟自己做的糊塗事,於是輕鬆道:“被門夾了,呃……你的眼睛又是怎麼回事?”
靠!老大,你搶走我的藉口讓我說什麼?段和乾咳一聲喝口可樂掩飾慌張,絞盡腦汁想出個藉口:“……看星星的時候,天上掉下個壘球。”與段殺酒後亂性且事後被打不一樣,段和是在雙方都神志清晰的情況下和平談判未果,先擲硬幣,夏威輸了;然後抽籤,夏威輸了;接著剪刀石頭布,夏威還是輸;最後決定抽一輪拔烏龜,夏威耐性盡失,抽了幾張牌後驟然惱羞成怒,奮起壓倒段和。兩個人扭打在一處,書呆子段博士慘遭毆打,最終導致失去主攻手的權利,咳咳,簡直就是羞於啟齒,真真百無一用是書生。
死一般的僵窒,段殺找話題說:“玩的開心嗎?”
老子被假道士強|奸了一路,能開心就見鬼了!段和訕笑:“挺好玩的,嘿嘿……”
冷場十分鐘。
段殺問:“什麼時候去學校?”
段和:“問夏威。”
段殺:“……”
冷場十五分鐘。
段殺問:“吃了嗎?”
段和:“……剛剛不是和大家一起吃的麼?”
段殺:“哦,我們吃過了啊。”
段和:“……”
再冷場二十分鐘。
段和問:“你這幾天怎麼過的?”
段殺:“就那樣過唄。”
段和:“……”
兄弟倆就這麼談了幾個小時後,段媽媽回來了,夏威拎著大包小包,段媽媽挽著夏威談笑風生好像親母子,看得段家兄弟倆很不是滋味兒。
段媽媽一見段和就大笑:“段和,我剛和小夏說好,把你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