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燦也不推遲,就接著說了起來:“以我的猜想,這姓柴的,搞不好,就是周世宗,柴榮的什麼人,至少,他和那位做君王的柴榮,應該有一定的聯絡,我為什麼這麼說呢,史料記載,周世宗,一稱柴世宗,邢州堯山柴家莊人,也就是現在河北省,邢臺市隆堯縣郭園村,生於邢州龍岡的鄉野。”
“大家先想想,這片森林和他老家,相距不是很遠,如是有了戰火,那柴榮的上輩要避戰禍,這片森林,就應該是最好的避世之所。”
老黃聽到這裡不由得暗暗點了點頭,本來,天佑四年即公元九零八年,唐亡後,晉國、吳國、岐國繼續使用天佑年號,後周世宗柴榮,出身在天佑十八年,這其中僅有十來年的懸殊,這麼說起來,張燦倒不是胡扯了。
本來老黃就極為佩服張燦古玩方面的學識,現在見他又聯想到這些,不由更是佩服,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還要聽下去的**。
原本累了不知道好幾天的喬娜,曾幾何時聽過這樣的奇事,這時倒來了精神,見張燦住口不說,便馬上又催促道:“那這麼說,這個周世宗,是和這裡脫不了關係,是嗎?”
不曾想張燦卻淡淡的說道:“那倒未必,我只是在這麼想,你看,這裡的那位姓柴的,用一件上好的汝瓷來做香缽,這倒是不甚奇怪,最多隻能說明,他能識文斷字,是一個滅落貴族,這個香缽,也說不定是他喜歡,就隨身帶來的,不過讓我感覺奇怪是,此後不過十數年,周世宗便建立柴窯,而且據記載,柴窯是建立於五代後周顯德初年,距他駕崩,不過五六年時間,一個人真的可以在幾年時間內,創造出工藝精絕,其價值不可估量,並影響後世千年不衰的柴窯瓷?”
“還有,我以前聽說過,有一種瓷器,如果是用開水燙洗瓷器,會發出一股香味,那隻不過是陶瓷工匠在燒製瓷器時加入香料,那種謂之‘香瓷’的瓷器雖是十分稀少,但也不是沒有,但真如洞壁上所說,‘味甘醇,似桃、似荷、似桂梅,濃香撲鼻’,如果不是酒的原因,那就一定是裝酒的器具原因了。”
“在這荒郊野地,住上幾年,所需的口糧自然就是一個大問題,有哪裡會有餘糧來釀酒喝呢?況且,釀酒的工藝,雖不是極其艱難,但要真正釀出像茅臺之類的名酒,那也是絕無可能的,更何況一種酒會有桃、荷、桂、梅四種香味,那會是些什麼原料,又是用的什麼工藝手法?”。
“不錯,我也贊同張大哥的意見,大略的說,就是一位姓柴的人帶著妻子,來到這深山老林。躲避戰禍,這個姓柴的人,和周世宗柴榮有一定的關係,是這樣吧,張大哥?”喬娜見張燦一個人在那邊說個不停,自感沒趣,所以接了一句嘴。
“你只是說對了前一部分,我要說的,是後面‘仙翁賜燒瓷,……惜……魯笨,窮其一……,未得真髓,只……葬於瓷冢,’那幾個字,”張燦說到這裡,便停住了口,似在細細的思索,這其中的關竅。
洞壁上的字,是老黃當著張燦和喬娜兩個人的面讀出來的,他自然是最有發言權了,“小張,不錯,就憑這零零碎碎的幾十個字,你能推匯出這麼多,也實屬不易,不過看樣子你還有話要說,不如一次說出來,我們大家也見識見識。”
張燦思索良久,這才又說道:“那也只是我的懷疑,當不得真,既然大家都睡不著,我也不妨把我的想法全部說出來,先說老‘仙翁賜燒瓷’,這五個字,也就是我最大的疑惑之處,這老仙翁賜給何氏瓷夫婦是一塊燒瓷呢,還是一種燒瓷的技術呢?會不會,是這麼說的呢,仙翁賜燒瓷技術,可惜姓柴的人,生性愚魯,窮其一生之力,未能得到真髓,……”。
不等張燦說完,老黃和喬娜,同時驚呼起來,張燦的這個意思,莫非說的是中國陶瓷史上的千古絕唱,也是優秀傳統文化中的一枝奇葩的柴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