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慘叫。
一時間,聽到聲音的人,都驚惶不已地看向聲音的來源地。然而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更像是利刃,一刀一刀慢慢凌遲著他們的心。
“陛下!不好了!”陳於急匆匆地闖了進來,撲通一聲跪倒拓拔宏業跟前。叫周圍站著的幾個將軍,都為他的膝蓋暗暗喊了一聲疼。
拓拔宏業正是在跟幾位將軍商量日後的攻城計劃,被陳於這般一鬧,便有些不悅。“何事如此慌張?”
“回稟陛下,傷兵營裡昨夜被咬的將士們,突然像發了瘋似的。一個個都神智不清,見人就咬,瞧著很像騎兵營的那些將士。”陳於強自鎮定,將方才發生的事情一股腦的說完。
拓拔宏業的臉一瞬就拉了下來,他冷聲問道:“軍醫們還沒有找到原因,沒有想出應對的法子嗎?”
陳於的心內“咯噔”一下,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叫苦不迭,卻又不敢表露出來。只得硬著頭皮答道:“沒,沒有。”
“真是一幫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朕留他們何用。”拓拔宏業的手掌按在桌上,聲音不大不小,卻叫房間裡的幾個人都將心提了起來。
陛下這麼說話,難道是說,要將陳於還有那些軍醫們統統給……咔嚓?一想到這個答案,眾人的心中都是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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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祭奠,那些死去的兄弟
陳於並沒有磕頭求饒,大家都知道拓拔宏業的性子,但凡他決定好了的事,絕對不會再改口。陳於沉著一顆心,靜靜地聽著拓拔宏業的安排,隨後失魂落魄的離開。
拓拔宏業並沒有要陳於的命,可騎兵營以及那些被咬傷計程車兵們,都會活不過今晚。
陳於離開之後,按照拓拔宏業的吩咐,開始安排手下的人動手。看著一隊隊開始忙碌計程車兵,他的心是涼的,整個人從頭到腳都是飄的。
這都是曾經在他手下效命的兄弟啊,曾經多少個日夜,大家一起奮勇殺敵,是生死兄弟。可如今,卻要在自己的手上,步步踏入鬼門關。
陳於冷著一張臉站在原處,一動也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那些發狂計程車兵,被綁起,拖走。然後一個個都跟畜生般的,被裝上了車。
看著那小車離開的方向,陳於的眼眶一陣溼熱,他開口對著身側的唐林說道:“有酒嗎?去拿壺酒來。”
“屬下遵命。”唐林蠕了蠕嘴唇,將心裡想說的話,又盡數吞了下去,轉身去拿酒。
弟兄們如今落到這個下場,他也是十分不滿的。雖說不知得了什麼怪病,可這都是活生生的人命啊。曾經靠著這些弟兄,為陛下奪下多少城池疆土。
如今病了,陛下,他難道就真的下得去手?
現實,毫無疑問,陛下是下了手,還是狠手。活活坑殺!這……得多狠心冷情的人才能做得出來!
縱然唐林心中憤憤不平,可他還是平靜著一張臉,去拿了酒來遞給陳於。“副將,你要的酒。”
“嗯。”陳於默默地接過酒,語氣十分蒼涼:“唐林,陪我去走一遭吧。”
唐林的心也是顫抖的,因為這裡面就有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夥伴,那人還曾經在戰場上救過他的命。可如今,自己居然只能這樣去送他。
坑殺的地方,在永城後面的涼山,那裡植被茂密,風景不錯。這個地方,是陳於親自選得,他不願看著弟兄們,就連死,也沒個舒服的地方。
陳於到的時候,坑已經埋好了,有不少計程車兵,已經被推了下去。陳於紅著眼眶,踉蹌著後退幾步,唐林忙扶住他,“副將,節哀吧。”
陳於幽然發出一聲喟嘆,事已至此,再也無有任何轉圜的餘地,除了節哀,他還能做什麼呢……陳於靠著唐林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