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得咱們來的及時,皇后才收了手,我們找到公主的時候,草曼正趴在公主的身上,絕了氣息。”
暯桐怔了半晌,沒想到皇后果真下了死手,草曼竟因此丟了性命。她壓下微顫的指尖,抬眼看向陸子珝,後者則是一臉痴相的看著自己。她心思一轉,這陸子珝中了自己的蠱,成了自己的喚兒,能夠感應到蠱主的危險,也難怪他那日會趕過來。“那草曼的屍身現在何處?”
德福面色有些慘淡:“宮人命比草賤,若是沒了,便會被燒成灰落進井裡。”
暯桐輕嘆一聲:“待我身子好些,便去瞧瞧草曼。”
“公主有心了,只是現如今該好好將養身子……”
德福話音還未落,一位宮女送了藥進來,“公主,該服藥了。”
暯桐見她面生,又見德福眉頭輕皺,心中打了個機靈,裝作懨懨的模樣問道:“先放那吧,你是哪個宮裡伺候的?”
那宮女低頭垂目:“奴婢名喚碧梅,是新派來伺候公主的,之前一直在浣衣坊。公主還是趁熱將藥服了吧,免得藥涼了,失了藥效。”
暯桐一眼掠過碧梅的雙手,面上表情更是無精打采:“我頭仍有些暈暈乎乎的,且讓我歇息會,你先下去吧。”
“是。”
待碧梅退去,德福自腰間取出一枚銀針試了一下那藥,“銀針變黑,這藥公主可別喝。”
暯桐好笑的看向德福:“你一早便是知曉了。”
德福恭敬地回道:“那宮人自稱來自浣衣坊,可那雙手白嫩如玉,可騙不了人。”
“之前的藥有問題嗎?”
德福定定的點點頭。
暯桐吞了吞口水,壓下用手去摳喉嚨的衝動,繼而問向德福:“那我都喝了?”
德福卻沒有答話,只從暯桐的床下提出一個籠子,裡面是一隻活蹦亂跳的老鼠。德福將那藥給那老鼠餵了一些,隨後盡數倒入一旁的花盆中。“這老鼠已經喝了幾天的藥了,依舊無事,想來是慢性毒藥。如此看來,公主還可以再過活陣子。”
“……”暯桐盯著那隻老鼠久久沒有答話。依著皇后的性子,這藥必是在自己身上的疤痕盡數退卻之後,才會發作,如此才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屆時就算自己被發現是毒死的,皇后也可以嫁禍到別人身上,可還真是高招。
“那個……你們這幾天都守在這裡?”
“二皇子自來了這裡之後,便一直都不肯離開,奴才不得已只得跟著守在這裡。”
“那我這幾天沒有喝藥?”暯桐不禁有些苦惱,這不喝藥雖然可以保命,可這傷口好不了,自己還是得疼死。
德福這時候卻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白瓶,取了一粒小藥丸餵了暯桐:“這是療傷秘藥,見效奇快,奴才不敢多喂公主,怕被那宮女發現端倪。”
“為何這般幫我?”暯桐倏地看向德福,目光犀利無比。
德福淡淡的笑了笑,溫柔的看向一旁痴呆的陸子珝:“二皇子自摔傷後一直昏迷不醒,醒來後卻是誰也不認識,只急著去尋公主,解了公主的危難。奴才私心裡想著,二皇子與公主定是有靈犀,自然要幫著二皇子看重的人了。可惜,二皇子卻變成如此,奴才不求什麼,只求公主能夠好好待二皇子。”
暯桐挑挑眉:“你倒是忠心,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
“以不變應萬變,公主先養好身子,待到能夠行動自如,再做打算。”
“……”暯桐斜了他一眼,暗自嘔了一口氣。
時至日中,德福告了退去領飯食,暯桐�